◎该不会是金屋藏娇了,怕屋里人发现我吧。◎
众人乘上马车,再次回到了皎月楼。
沈林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奢贵的酒楼,坐在紫檀案前,盯着满桌的珍齐佳肴,略有些局促。
“想来你也没吃午膳吧?”姬瑶难得热情,亲自给沈林夹了几块桂花糕:“这是皎月楼的特色,你快尝尝。”
沈林受宠若惊,红着脸道:“不敢当,不敢当,小娘子客气了。”他微抬眼眸看了一眼姬瑶,“上次相见,还是去年春天,小娘子如今愈发漂亮了,还是这长安的风水养人。”
“那是自然,比你那村里强太多了。”姬瑶面上浮出一丝小得意,手撑下颌,好奇问道:“你们村里最近怎么样?刘玉芝呢?她还好吗?”
沈林道:“自从没了山匪,村里太平多了。去年朝庭下发了批文,刺史在各县开始督查,我们县令也比之前好多了,百姓有难事都给办的利索。去年夏天刘玉芝去了州里,嫁给了她一个远房表哥,应当是过的不错。”
“那就好……”
姬瑶一阵熨帖,莫岭村的故事似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等了一会,不见沈林动筷。
一直沉默的秦瑨忍不住开口:“干坐着做甚,快吃些吧,我看你可比去年瘦多了。”
沈林忧戚的看向秦瑨,叹气道:“不瞒二位,我实在吃不下,天天被春闱闹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能不瘦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姬瑶这才想到正事,忙不迭催促:“你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林看了一眼秦瑨,在获得他的示意后,方才徐徐开口:“刚才在文庙哭的,都是地方过来参加春闱的乡贡。我们大多数人已经在长安待了将近三个月了,只为准备这场春闱,但最近我们听到一些风声,有人在在外兜卖关节,很多生徒仗着家里的权势,都已经打通了这场春闱关节。”
姬瑶之前很少关注春闱,不禁问道:“什么是关节?”
“关节就是舞弊的一种特称。”秦瑨神色沉郁,在她身边解释:“考生在卷子上做好事先约定的标记,考官阅卷的时候会一一比对,对上便就中榜了,根据花的银钱多少,中榜高低也不一样。”
姬瑶闻言一怔,奇怪的见识又增加了。
“这帮混账!”她猛拍桌案,“真是掉钱眼里了!”
秦瑨没她这么激动,沉稳的看向沈林,“你继续说。”
“我们这些乡贡,无权无势,哪怕能找到兜售关节的人,也出不起买通关节的钱。多年苦读就是为了春闱,结果榜单暗定,这天下还有什么公道可言?我们不服气,跑去贡院举报,贡院的人让我们出示证据,可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勋贵的圈子,自是拿不出来,走投无路,只能去哭文庙……”
话到末尾,沈林眼眶微红,气的捏紧了衣袍。
厢房内气氛沉重,姬瑶蹙着黛眉,不知所措的望向秦瑨,既气愤,又惭愧。
她一直认为科举是对庶民和寒门的恩赐,是公平公正跨越阶级的唯一途径。谁曾想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公开卖官鬻爵,委实让她大跌眼镜……
“瑨郎,怎么办呀……”
面对姬瑶哀然的求助,秦瑨斟酌片刻,对沈林说道:“你们听的只是传言,还需认真求证。你且回去好好准备春闱,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此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你们?你们能帮忙吗?”沈林有些惊讶,突然反应过来,眼仁中升起希冀的光华:“对了,你们在长安营商多年,一定有些关系对不对?麻烦你们帮帮我们,只要给我们一些证据,我们自会去贡院求个说法,不会连累两位的!”
沈林越说越激动,秦瑨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你现在住哪?”
沈林深吸几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为了省钱,我们这些乡贡大多住在平康坊。”
秦瑨颔首道:“你先回去吧,等我答复。”
“好!多谢秦大哥!”
经过上次在莫岭村剿匪一事后,沈林对这两位长安的朋友极其信任,当即起身作揖,与二人道别。
沈林走后,姬瑶面色不愉,兀自生起闷气。
这些官员似乎各个都不省心,她之前怎么没察觉呢?
秦瑨看出她的郁闷,执起瓷壶给她倒了一盅茶,话音漫不经心:“前些年我曾上奏,科考有人徇私舞弊,你当初全然不顾,苗头没有按下,现在他们可是愈发猖狂了。”
姬瑶装傻:“你有上奏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
秦瑨撂下瓷壶,起身要走。
姬瑶见状,赶紧拉住他的宽袖,秀丽的眉眼掠过焦急之色:“你别走啊,这事怎么办啊?”
秦瑨睇她,“现在想管了?”
“哎呀,你别在这阴阳怪气了。”姬瑶生气的甩了甩他的宽袖,“放这些乡贡天天在文庙哭也不是办法呀,何况沈林之前还帮过我们。这些买卖关节的人真是胆大包天,春闱乃为国家选拔栋梁之材,岂能让他们贪赃枉法?不论是谁,我都要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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