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司徒府,淮乐才想起自己忘了来的要事,她忘了问程萝忆关于太子何时去青州。
回到了乔府中。
“小姐怎么将此事忘了?”兰溪问道,她看淮乐心不在焉,关切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淮乐与兰溪说了在东院听到的话,兰溪没有想象中那般意外,“在东宫时,便觉得程公子对小姐非比寻常,果不其然......”
“有吗?”淮乐全无察觉,诧然道,“兰溪你怎么不早与我说?”
也好叫她有个准备,与程怀煦保持着距离。
“娘子,那可是在皇宫中,我们做奴婢的哪敢说这些?”周遭都是皇后的人,兰溪哪敢说程家的事,更别说那时的淮乐还要与蛮族和亲,若是说出来被人听见,再让人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说是公主与程氏长公子有染,可就麻烦了。
一旁擦拭花盏的玲珑安慰道,“娘子莫要多想了,喜欢娘子的人多了去,程氏长公子喜欢娘子,有何奇怪?不喜欢娘子的才奇怪呢,我若是男子,也会喜欢娘子的。”
一年前,淮乐回到乔府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乔府提亲,有一便有二,来的人愈发多。玲珑与楚子揭提过此事,后来不知怎么,没什么人来叨扰了。
齐朝女子十五及笄,淮乐上月已到十七,母亲开始担心起她的婚事,平日里有意无意地打探。
淮乐回家后,朝中众臣对乔氏的人态度不如从前,乔氏族中希望皇后能看在从前情分为淮乐说桩好婚事,将来好对乔氏与淮乐都有益处。
乔父正直,不妄以嫁女谋利,他与淮乐说过,与东宫相近的臣子,一直对他多有照顾。
乔父叮嘱过淮乐,“太子殿下虽一切都好,但你与太子从前的身份,万不可对东宫生出非分之想。”
乔父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他那温良知理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违背纲常的事。
“女儿谨记。”淮乐羞愧难当,她与太子,早就偷试云雨。
父亲的话似在敲打她的心钟,想起年轻做的错事,淮乐有些后悔。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端庄的公主,应该知耻矜持,十多年来确实如此。淮乐一面觉得对不起很多人,一面觉得不循常理地违俗很是新奇。
再言,与她一同沉沦的是高洁禁欲的皇兄。
衣冠楚楚的皇室,背地里做着惹人唾弃的不堪勾当。
楚子揭向来节制自持,床笫之上亦是如此。
她在他身下,细细观察他面上微乎其微的神态变化,看他在为她涣散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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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
未料到今日府上邀请了各位贵女来赏花,得知此讯,东宫的车马改道停在了司徒府后院。
皇帝下旨令太子与郢王去青州处理公务的消息,大多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是何要务。
今日皇帝召太子与郢王在宝华殿共议政务,两个时辰后,二位殿下同轿出宫,前往程府与程司徒商榷青州一事。
司徒是太子外祖,二人相谈合宜,已将青州行程计划差不多时,才见一道身影迟迟而来。
“式微,你去哪里了?”楚子揭看向正堂门口的楚式微。
“关你什么事。”楚式微步入堂内,拿起桌案上已然盖了司徒官印的文书,自顾自收起,“文书已盖,如果太子要与司徒大人闲话家常,恕本王难奉陪。”
程司徒看着郢王这番目无尊长的模样,眉头紧锁。楚子揭是太子,更是他的兄长,楚式微这么多年来哪里有皇室的样子,简直是为皇室蒙羞。
而楚子揭对楚式微的态度习以为常,面色依旧。
既然太子问不出来,那他这个司徒来问,“不知司徒府何处能入郢王的眼,得幸使郢王驻足。”
“司徒府今日有花会,本王瞧着热闹,多看了会。”楚式微道。
“今日嫣儿是邀了不少友人赏花,不知郢王看的是花,还是人。”程司徒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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