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无比认同地狂点头,对,这人说得太对了。
陆晅不假思索:“我很尊老爱幼,倒是有些人为老不尊。”
老人闻言一怔:“怎么就不尊了。”
“你最好别骚扰她。”字里行间暗含警告,森沉冷冽。
他再一次起身与玄微换座,把后面一排人都整得有点懵,这一老一少弄啥呢?
陆晅横在他们之间,双手撑腿,人高马大,有如一尊冷面大佛。
玄微奇怪小声:“为何不准我与他讲话?”
“就不准。”大佛回得相当孩子气:“除了我,你不准和这其他任何人讲话。年纪这么大了还沾花惹草,考虑过爷爷的感受吗?”
玄微这才领会,扑哧笑出了声,这酸劲,比起陈年老醋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晅继续咬牙切齿:“好好看电影,别仗着爷爷这会管不到你就肆意妄为,小心回去了就找你算账。”
我好怕哦……玄微讥诮地撇嘴,心里直嘀咕。
那老头约莫是听见“爷爷”二字,知道自己心中揣测有误,遂收起心思。
玄微瞟了眼陆晅,他还冰着脸,她用胳膊肘拱他一下,他仍不动声色,最后她一脚丫子吃劲踩到他板鞋上,他眉梢才微微一挑,在黑暗中悄悄握紧她手,攥得她直想呼痛。
正要躬身去咬,他似心有灵犀般松了手,与她十指相扣。
玄微被杀个措手不及,偏眼瞪他,男人正散漫勾着唇角,眼底笑意闪烁。
她内心不屑,却不再动,单手嘬起奶茶,把珍珠嚼得咯吱咯吱响,坐等电影开场。
宠物题材的电影多半涉及生老病死,电影末尾处渲染得感人之至,玄微身临其境,忍不住落了几滴清泪。
散场后,她眼圈都红红的。
陆晅瞄她一眼:“还哭呢?都假的,都是做出来的电影效果,你没看最后片花?是驯兽师教出来的。”
“真的吗?”她抽着鼻头。
“废话。”
她湿漉漉地望向他:“你也会那样么?”
陆晅蹙眉:“哪样?”
“死亡。”她对死亡不是没概念,只是头一回感同身受、悲伤痛楚,只因把自己代入了影片,她成为女主人公,而陆晅是那只提早寿终正寝的大型犬。
陆晅答得坦荡平淡:“会啊,当然会。”
他摸了下她脑袋:“我以前是唯物主义者,觉得人死了就死了,就消失了。但遇到你之后,我知道原来真的有魂魄,有转世,来生我可能就没这辈子的记忆了,你记得来找我就好。”
玄微眨了眨眼:“那你还是你吗?”
“我怎么知道,”陆晅笑起来:“这得问你,你比我懂。”
“可转世就不一定是人了,也许只是一棵树,一朵花,一滴水珠,我都没办法跟你讲话,那多没意思啊。”
陆晅想了会:“如果是一棵树,就给我们家小乌龟遮阳,如果是一朵花,就给我们家小乌龟闻香,如果是一滴水珠,就落到我们家小乌龟途径的江海湖泊。”
他摸摸下巴:“这样好像也不错。”
“一点也不好,”玄微鼻子酸巴巴:“我就要陆晅。”
她的要求蛮不讲理又惹人怜爱,陆晅笑起来:“那你去帮我跟阎王开个后门,下辈子也投胎当帅哥,等我一成年你就千方百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我,让我从了你,怎么样?”
玄微翻了个白眼:“呵呵~也不知道到时谁追着谁跑。”
——
回家后,玄微变回原先模样,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
影片中情景于她而言震动过大,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等凡人逝亡那一天真正来临,她或许无法坦然接受陆晅就这样离去。
人类阴险狡诈,以柔克刚,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引君入瓮后,再让她习惯这一切,从此不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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