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在酒醉饭饱之后,丢下客人,按平时习惯到自己的游艇休息。留下来的客人在大厅门口受到哨兵的阻拦,即使是解手,也不得走出去。于是他们不得不回到位子上,年纪较大的,头靠在餐桌上打起瞌睡。
彼得终于回来了,精神非常饱满地下令舞会开始。波洛涅兹舞曲和小步舞曲唤醒了所有人,他们很不情愿地迈开舞步,使君王消遣取乐。晚九时,舞会结束了,开始放烟火,沙皇跑到现场,挽起袖子,亲自点燃为庆祝他的功绩而制作的烟火。这时,护门神大殿的门缓缓打开了,展现出宣布他为俄国彼得一世大帝的闪闪发光的横幅,还有一名俄国士兵和一名瑞典士兵在“和平”字样下互相握手的图案。再远一点,可以看到象征着“正义”、“谨慎”和“胜利”的图案;上千枚火炮在黑夜中放射出光彩夺目的花卉;在参议院前停泊的帆桨战船鸣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空炮,每次都震撼着附近的墙壁,使它们似乎摇摇欲坠。
人们用铁钎来回转动着火上烤的整条牛,伏特加酒和葡萄酒象泉水一样源源不停地流着。百姓们互相冲撞着,企图撕下一块烤肉,喝上一大口酒。卫兵们为了制止人们拥挤,在艰难地维持秩序。
彼得曾对自己加封的称号进行限制。
他同意做全俄皇帝,却未同意一些人所建议的东方皇帝的称号。即使他把自己的权威仅限于俄国的版图,却还是在政治上冒犯了其他欧洲国家的君王。各国的使团长毫不隐讳,他们将难于使各自的政府承认彼得的皇帝称号。事实表明,如果说普鲁士、荷兰和瑞典较快地承认了他的新称号,奥地利、英国、土耳其、法国、西班牙和波兰则一直很不乐于这样做。
二、千古奇人话彼得
当没有女人陪伴他入睡时,彼得便找来一个仆人,充当他的“伴睡人”他最喜欢将仆人的肚子作午睡的枕头。
彼得大帝非常喜欢侏儒,同时也喜欢巨人。他从法国带回一个2.26米的肥胖巨人,又给他娶了一个同样高大的芬兰妇女,希望他们会生出一个畸形的后代。
彼得亲手将自己的情妇扶上断头台,为她向上帝祷告,泰然自若地拾起滚到地板上的情妇的头颅,以镇静的口吻向众人讲解着刀口砍下的部位如何整齐。还一一指出脖颈横断面露出的颈动脉、气管、脊椎骨、神经系统……
当时的许多画像、记述和回忆录,都毫无例外地把他描绘为一个肩膀宽阔的巨人,肤色由于烈日曝晒有些发黑;胖胖的面颊,丰满的嘴唇,上面长着一撮小胡子;严厉的目光,棕色带卷的短发;右部面颊上长有一疣。他步履轻捷,走路时,迈开大步子,摇晃着胳臂,微徽有些驼背。
有时,他头上一阵痉挛性的抽搐,会使他面部变形,他眼睛立刻流露出愤怒发狂的神情。但是,这只是一瞬即逝的事,他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和谐的面容。和他谈话的人会为此而感到万分恐惧,似乎他们突然窥见到其背后隐藏的野兽的嘴脸。
为了抑制痉孪,他服用了偏方,如服用喜鹊的内脏和翅膀制成的药物。
他不愿意单独睡觉,怕痉挛在半夜突然发作。当没有女人陪伴他入睡时,他便找来一名副官或一名仆人,躺在自己身边,用铁一般的腕力紧紧抓住伴睡人的肩膀。只要那人稍动一下,或是打鼾,就算此人倒霉,他会立即遭到一顿木棒毒打的惩罚。在乡间,到了午睡时间,彼得很喜欢把头靠在仆人的肚子上,以此来代替枕头。如果仆人肚子里发出响声,沙皇便会生气地敲打他的肚子。
1717年,他正和普鲁士王后同桌进餐,他的痉挛性抽搐大发作。
他一向喜欢衣著朴素,往往衣冠不整。
他的帽子没有饰带;粗布衣服,线纹清晰可见;不整洁的背心,补缀的袜子,后跟磨损的鞋。这时,他穿上绿色镶有红色袖饰和领饰的军服,黑色剑鞘佩挂在右侧。
他手里总是拿着他那尽人皆知的,用结实藤条制成的、头上镶有球形象牙的粗短棍。这木棍是他用来推动桀骜不驯者去认真执行命令的武器。
“到了节日期间,他才同意穿上镶金丝、卷着大宽边的红色法国式制服,脖子上翻出瑞典式的小领子。因而经常取下来塞进口袋里,一遇寒冷,他便抄起旁边的人或是仆人的假发戴在自己头上。
下雪的季节,他头戴羊皮帽,脚穿翻毛鹿皮软筒靴,身穿皮里长袍。凡是上午来晋见他的客人,不论是亲王还是大使,都可以看到他只穿一件短小的衬衣,下面露出毛茸茸的腿;脑袋上戴的是镶织睡帽。
他在来访者的面前,总是直截了当地谈到问题的实质。
他接二连三地向他们提问,使他们感到似乎在经历一次考试,而老师对问题的了解却比他们要深入得多。当他们的弱点被揭示以后,他便送客,然后以敏捷的动作穿好衣服,喝一杯伏特加酒,吃一块脆饼干,急急忙忙到造船工地上。
天气晴朗时,他步行,阴天下雨时,便乘坐由一匹马拉的红色双轮小马车。到了冬季,他改乘普通的雪橇。
就这样,圣彼得堡的居民可以经常看到他们的不修边幅的沙皇往来于城里,不带随从,象普通人一样。
有时,他随便走进一家住户,喝一点酒,吃一点东西。他禁止人们在大街上向他屈膝下跪。除非是为了出席盛大的招待会,他是从不乘坐四轮轿式马车的。需要时,他就借用缅希科夫的车辆马匹,因为缅希科夫在这方面的阔绰排场是全市闻名的。
回到王宫,他又大口喝上一杯烧酒,便开始伏案处理文件,直至午饭时间。
几年来,他一直在制作一盏二十四支蜡烛的巨型烛台,准备献给圣彼得大教堂。
全力劳动是他解除疲劳的最有效的方式。即使是在宫廷中举行娱乐晚会,他也往往喜欢亲自动手放烟火,击鼓或亲自领头跳舞。
1722年,在罗莫丹诺夫斯基女儿的婚礼时,他担任了招待总监,非常严肃认真地拿起象征其职务的木棒,对上菜情况进行精心的检查,坚持要在最后和仆人一道吃饭。当人们因室内气温过高而感到不适时,他亲自动手橇开一扇打不开的窗子。
几小时的睡眠便足以使他恢复疲劳。他周围的人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紧跟他的紧张生活步伐。到了深夜,他手举着酒杯,仍在和同桌进餐的伙伴们商谈问题,这些已然困乏到极点的伙伴们,被他的提问、命令或建议弄得晕头转向,还不时被他因高兴或气愤而发出的吼叫声所惊醒。清晨4时,他又起床了,然后穿着衬衣,在屋内踱来踱去,等候第一批来晋见的客人。
他的传奇式的简朴生活方式,不仅表现在他喜欢住矮小的房间,睡又硬又窄的床铺,使用式样简陋而结实牢固的家具。这还表现在他对家里的生活安排也毫不苛求。
他的宫廷生活费用每年甚至不到5万卢布,所有的侍从加在一起不超过12人。这些出身贵族或庶民的年轻人,肩负了仆人、收发信件和文书的全套工作,一名仆人专门帮助他在车床上加工木料或象牙。所有这些人,既怕他,又崇敬他,而他对待他们,态度很粗暴,但却有说有笑。人们议论说,他对其中某几个态度,甚至亲切到令人可疑的速度。
他在待人接物中做出的友好表示,往往和他一怒之下的表现一样,都给人以突如其来之感。有时,他因一阵狂喜,竟会亲吻一个男人的嘴。有一天,沙皇突然抱住赫尔施坦公爵的头,摘掉其假发,从头额到脖颈,大加亲吻一番,甚至还“嘴对嘴、牙碰牙地同他接吻”。
在他的随身青年随从中,曾一度有一名年轻黑人,名叫阿卜拉罕·彼得罗维奇·汉尼巴尔。他本是托尔斯泰大使在君士坦丁堡买下的儿童,11岁进宫接受了宗教洗礼,由彼得任教父,波兰王后任教母。接着,他到沙皇身边任侍从,由于聪明伶俐,立即得到了沙皇的宠爱。他平时睡在沙皇安放车床的车间里,沙皇每次御驾亲征时,都把他带在身边。彼得对他关怀备至,有一次甚至不怕弄脏手指,竟亲自为他取出一条绦虫。阿卜拉罕21岁时,被派往巴黎深造。他加入了法国军队。在1720年法国对西班牙作战中晋升为中尉。后因头部受伤,返回巴黎,进入工程兵学校。毕业时他又晋升为上尉,然后回俄国,在彼得指挥的炮兵连中任中尉。沙皇对这肤色发黑的下属所表现出的严肃负责和忠贞不渝的态度甚为赞赏。
阿卜拉罕就是诗人普希金的外曾祖父。
这位“彼得大帝的黑孩”在宫廷生活期间,也同样领教过主人的“杜比纳”短棍。但是,沙皇并不只是对自己的亲信才使用这种惩治办法。他时常把引起他不满的高级官员召进自己房间,在场上无人的情况下,用那短棍揍一顿。
挨陛下的棒打并不说明自己失去他的宠信。由于这种惩治并非当众进行,反而更说明这棒打近乎于一种恩典。受到惩治的人在走出陛下房间之后,立即挺起腰板,假装刚刚进行了一次极为重要的秘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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