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冷起来。寺庙里送来多农喇嘛从遥远的尼泊尔捎来的口信,说是喇嘛在那边身体不适,本来准备入冬之前赶回学校过冬,现在因为生病而回不来。捎来一些钱物。再就是喜玛拉雅山脉进入冬季冰雪,大雪封山,别的信徒也不便回程。所以怕是整个冬天不能有信了。
与一个冥冥中似乎血脉相连的人长期断信,我想这个冬天我们的学校因此也会有一些苦涩。而一些家庭的突发变化叫人猝不及防。巴桑家的事刚刚处理完不久,我们的月光姑妈家又出现问题。她的小儿子白玛,在入冬之前突然失踪了。听说是跟随一个外地旅游的女人跑的。后果比尼玛的私奔要糟糕得多。
蒋央你想,不管白玛如何在外飘荡,只要人还在,对于央宗女人那都是可以守候的。哪成想这个游离的男人最终还是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大家子跑了。央宗女人因此一病不起。想将来全家七八口人的生计就要落在她一个妇人身上,那肯定也是难以支撑。女人想的心头发堵,一气之下,狠起心,咬起牙,跳河去了。
人们第二天才在水葬台旁找到央宗女人。请来向巴喇嘛卜卦,结果是她必须水葬。
向巴喇嘛领上二十个扎巴为央宗女人免费念了场超度经。送葬的人往央宗尸体上盖一层经幡,放在河水旁。本来按照风俗,亡故的人是需要搁在家里停放三天念经的;但是央宗女人再也进不了家,她死在天日之下,是洞开着双眼的,满目狰狞,有不吉之相。向巴喇嘛便是速速主持,免除了部分常规的丧葬仪式,亡者在清晨悄悄进行水葬。
水葬台就濒临河道旁,距离河水咫尺之近。也是央宗女人跳河不远的地方。女人像是有备而去——跳入河水,被人拖上来,就地分解肢体,抛入大河,草草一生,也就如此了。
可是小夫妻的一生一死,给家中老人和孩子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月光姑妈整日以泪洗面,想自己只是老命一条,怎样都好,三个娃娃将来怎么办呢?
等我赶到老人家里,一把横泪的老姑妈紧紧抓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指间,手劲焦虑而沉重,掐在皮肉间,疼痛钻进心里。她的三个孙儿就围在她身旁,一个个眼睛破裂一样的,泪水止不住。叫我相视无言。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只能抱起老三,摸着老大的头,拽过老二,就这么带孩子们回孤儿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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