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从地板慢慢没入温池,虞翎微抬睫毛,落下一滴晶透水珠,她手扶着他的光滑手臂才勉强站稳。
谢沉珣待她偏宠,大抵是知道她总怕他生她的气,只先说了一句没气。
他慢慢抱起她,把她抱坐到池壁上,虞翎轻勾住他脖颈,俯身抱着他闷闷不说话,她单薄衣衫被水浸透,贴在身上,白皙肌肤凝脂如玉般,从衣衫中隐隐约约透出,水珠从她发尾一点点滴落。
单纯的姑娘,在这时候担心的都只是他会不会不理她。
谢沉珣手按在她腰侧,沉声问:“可会喜欢圣上?”
虞翎白皙小手放在他的宽厚背脊上,她有些愣然,隐约猜到他是觉得她容易被男人哄,当今圣上面貌俊美,面上宽和待人,问她是否敬仰,说得过去,可喜欢二字,明显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只轻轻摇头道:“我与他只见过一面,他好吓人,和平时姐夫跟我说的完全不像,我见到他就怕死了,一点都不敢和姐夫提。”
谢沉珣素来不许她议论朝政之事,虞翎声音也说得小,他手指慢慢理她的长发,道:“他素是不管伦理,日后见他,远远避着。”
“我会的,”虞翎只轻打个颤,被湿衣服凉到了,轻问道,“姐夫,我能下水吗?好凉。”
虞翎上次在宫里出事,丽妃失子,又早早说不追究苏栀,一场本该闹大的灾难,最后在一句轻飘飘地罚去磨坊结束,虞翎几乎安然无恙回到侯府。
从那回之后,她就发现谢沉珣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简单,他的反应太过迅速,在宫里布置严整,手伸得太长了。
但蹊跷的是,她那位父皇好似很欣赏他,虞翎甚至怀疑那天的事能被谢沉珣知道,是圣上想做些什么。
陆嬷嬷是宫里仅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圣上不愿意在虞翎身边多派人,就是知道她迟早会把那群人变成自己的,连陆嬷嬷都不清楚她和谢沉珣之间发生什么,宫里知道的概率也不会大。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谢沉珣那里做了什么,让圣上觉得这件事被谢沉珣知道,会是件乐事。
事情是圣上闹出来的,既不能往她身上揽,就只能往他那里推。
她脸颊温热,下巴轻压住谢沉珣的肩膀,亲昵得像只依赖于他。
谢沉珣手掌慢抚她的脑袋,将她像小孩样按在自己身前,开口道:“闭上眼睛扶稳些,不要动,我说睁开才能睁。”
虞翎轻闭上眸,被他轻托着抱回池子里,水声漾起,她温热唇瓣贴住他的脖颈,也知道他是准备放下她后离开。
她唇轻碰触几下他身体,道:“我还有一年就要出嫁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姐夫。”
谢沉珣慢慢顿住,他还抱着她,开口说了一句睁开。
虞翎慢慢睁开一双水眸,颤着睫毛抬头看他,依赖得有些黏人,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沉珣猛地一下压在池壁。
他面容清冷俊美,强势,她顺从着。
……
谢沉珣没对苏家的事表示,但苏栀这回是为苏家求情,打听到谢沉珣回来后就准备出门一趟,但她刚开房门就有侍卫拦着,不许她随意走动。
苏栀只柔问一声怎么了,几个侍卫闭口没回答——除了谢沉珣吩咐外,侯府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如此有魄力,苏栀没再过问,慢慢回屋,转了一圈后,从一边窗子偷偷出去,心扑通扑通跳。
她仰慕谢沉珣已久,不是没想过攀上他这种事,但实际去做,却又是第一次,苏栀一直觉得虞泉配不上他。
约是天寒地冻,这边没安排什么人伺候,连守着的小厮也没有,只有昏暗灯色透过木槅门,这间屋子暖和,门缝轻露出一角便能察觉到一阵暖意。
苏栀才冒险刚刚进去,就依稀听到女人从喉咙里娇泣声。
有人在幽会。
苏栀心漏跳一拍,以为自己来得时间差了,这里有另外的人在。
榆木灯立在一侧,薄纱里的昏黄灯亮影影绰绰,她只咬唇轻手轻脚,从屏风后慢慢探出视线,偷偷摸摸往里边看。
谢沉珣在京中,相貌数一数二,当年考中状元游街时,才貌出众,端方有礼,盛极一时的清高花魁甚至愿主动服侍于他,有不少姑娘差自己父母去打听他的婚事,得知他早早定亲时,又失落至极。
谁人知他果真是厉害的,短短几年就身居高位,任谁听了都称赞有加。
愿娶发妻牌位,身边没有通房妾室,禁欲,克制,在诸多贵女里亦是难求的好夫婿。
如果他的手能从女人娇盈身上收回来时,或许还能有几分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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