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显然很生气,一甩手,监控甩到妈妈怀里。
正好定格在我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不可能。”
妈妈看着录像,半天才脸色难看地挤出这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
她好像很慌张,强装着镇定,但是怀里依然紧紧抱着弟弟的遗像,只是扣住相框的指尖白得泛青。
妈妈僵硬地转过头。
“刘瑶,那死丫头到底死哪去了?”
弟弟死了之后,妈妈终于第一次关心我。
要是还活着,这个时候,我一定高兴到天上去了。
可现在我笑不出来。
警察明显转过头去。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连行踪都要去问别人。
他们也是无语了吧。
“嫂子,你别激动,楠楠向来都很听话,不跟陌生人走,而且这监控那么模糊,也不确定这个男人就一定是人贩子......”
姑姑心里还有幻想,可惜我要让她失望了。
监控拿出来的一刻,我就想尖叫,可惜叫不出声。
这个男人,化成灰我都不会忘了他的脸。
我尽量别过脸,只看妈妈和姑姑。
在监控上,也确实看不清。
姑姑抱着妈妈,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尽全力在安慰,尽管她自己也在发抖。
妈妈终于慢慢抬起头,正好面对着我。
眼圈终于红了,就连抱着遗像的手都慢慢松开了一些。
她是在看我吗?她是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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