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宝豆苗、文澜沧早早来到考院外,等待考试结束。
县试允许考生提前交卷,初六和苏彪有可能提前离场,所以他们早早到来。
三人闲聊着,文澜沧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个妇人盯着他看。
他也看过去,顿时愣住。
那熟悉而又遥远身影,正是他前妻何氏。
文澜沧心中顿时涌起千般思绪。
少顷,他突然醒悟。
何氏来接考,难道是他儿子文绍也参加县试?
他很想即刻上前询问,又担心搅扰了何氏如今平静的生活。
踌躇中,一个婢女过来,低声道:“文先生,我家夫人有请。”
文澜沧神使鬼差跟着过去,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无语。
何氏本有些愧疚,但看到文澜沧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活窘迫,先自放下心来。
“你来送谁考试?”
“我收了两个弟子······”
轻声说罢,二人又陷入沉默。
文澜沧很想知道儿子的近况,却又开不了口。
终是抵不过情感驱使,他问道:“绍儿可好?”
“不缺吃不缺穿,继父也待他宽厚,让他读书······哦,绍儿今日就是来考试的。”
以前何氏确实有点恨铁不成钢,他在文家含辛茹苦,最终却贫穷落魄。
三餐不继,食不果腹,日子实在没办法过了。
可如今她知道了一个秘密,不知该不该告诉文澜沧。
这时,文澜沧又道:“文绍的学业怎么样?”
何氏闻言,眼中神色复杂,轻叹道:“学得还算可以,中规中矩······哦,他现在叫赵绍······没办法,再嫁之身······”
“我······”
哎!
文澜沧似乎顿悟,他说了声多谢,转头离开。
“等一等!”
何氏追上去,低声道:“你当年考不上秀才,并不是才能不够,而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不让你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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