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宾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路悠言,在生死关头赴汤蹈火、流血牺牲;在危难时刻奋不顾身、担当使命。在风雪中、在烈日下、在每一个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忠勇赤诚的丰碑永垂不朽!”
“她是对党忠诚的队友,赤胆忠魂、英勇无畏——”
悼念词结束,众人纷纷上前献花。
苏牧野站在人群之后,踌躇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始终微笑着,如他记忆里的一样。
但那抹微笑,却让他眼眶发红。
记忆里灵动鲜活的人,下一秒却被定格在了照片上。
他甚至有一瞬间还在想,路悠言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呢。
但记忆里的玻璃培养皿爆炸声又否决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他的爱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的样子。
他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手倏地握紧,几乎要把柔弱的花枝掐断。
直到来人都陆续离去,路母才终于看到了他,向他走来。
她还是不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慈爱。
“牧野,好孩子,去给悠言献一束花吧。”
“你来了,悠言才能走得安心,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她说着,声音染上战栗的哭腔。
“好孩子,是你们有缘无分啊。”
听她这么说,苏牧野的情绪终于一点点崩溃下来。
路承洲不想路母受到太多的刺激,又走过来,温声将她劝走。
苏牧野颤抖着手抚摸上路悠言的墓碑。
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
他闭上眼,轻轻地呢喃:“悠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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