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寝于曾经的厢房,一切都是原来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另一张**躺的是蔡晨而不是范子旭。
夜已深,他躺在**辗转反侧,晚饭时赵龙腾再次提出请求明天欲与他一同前往福州府营救范子旭,虽多了一人便多了一分力量,但他着实不想麻烦别人,若是出了状况,只自己一人与范子旭共赴黄泉也算可以接受,再搭上赵龙腾,岂不是在阴间都要忍受自责煎熬了。
窗外一轮皎月白得透亮,照在地面冰凉如水。
他决定只身前往。
粗粗一算,此时亥时过半,入福州府约莫丑时左右,正是人一天中睡得最沉时刻,就算有几人巡逻,大约也是昏昏欲睡粗心大意,正适合动手。
他悄悄下了地,未与别人打声招呼,翻墙而出。
夜虽凉,他却是浑身燥热,大汗淋漓地奔跑在林间,只一个时辰便到了福州府。
城门紧闭,城楼上只亮着微微萤火,守备并不森严,只两个披甲荷刀的守卫在城墙上来回巡逻。
他紧贴城墙寻了个无人角落,纵身一跃便入到城内。
半夜的福州城很是寂静,商铺未开门庭冷清,大约所有城市的半夜都是如此。
他弓着身,小心翼翼地川过街道,于一拐角处窥视着夏府。
夏府正门有四人守卫,两只巨大灯笼挂在门前,将周围照得透亮。
他并不知夏府还有侧门,只是猜测如此豪华的府宅应有后门,便绕了一大圈来到夏府后门,却依然是四人的守卫。
他在心里骂道:该死,这样叫我如何进宅?
正懊恼,忽然想起可翻墙而过,刚才不就这么进福州府的吗?他暗骂自己愚蠢,又悄悄绕了半圈,寻到一一丈之高的围墙,耳朵紧贴围墙倾听院内动静。
此时万籁俱静,除了偶尔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
就是这里了!他又转头四下查看,确认自己行迹未被发现后,纵身跃过围墙,轻轻落地,却又想起自己不知天锁牢位于何方。
他不得不蹲下倚在墙角暗骂自己愚蠢,虽未被冲动毁了理智,却被紧张夺了智慧。
此时来了两个提着灯笼的巡逻守卫,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将身体紧贴围墙,眼见着他们身影由小变大再变小,却听得他们说道:“范子旭在天牢吃了不少苦头啊,要是他再不招出陆折柳下落,怕是会被活剐了吧。”
另一人说道:“可不是,范子旭对陆折柳那么照顾有什么用?那个陆折柳还不是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真是一个蠢材。”
两人哈哈大笑。
忽然又出现一个人影,喝住两个守卫,大约是管事之类,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臭骂:“三更半夜你们两个笑什么,吵醒老爷怎么办!”
守卫只得哈腰点头连赔不是,听那管事再次说道:“现在天锁牢没人,你们两个去那里守着,天亮老爷要亲自去活剐了那小子。”
守卫弓着身,待到那管事离去才敢直起身子,迈开步伐向天锁牢行去。
陆离在一旁听得哀痛欲绝,师兄,这些天你受苦了,我这就救你出去!便抬步跟上两守卫。
他却不知,自他翻墙入院落地,守在暗处的三名一品守卫便已发现了他,方才出现的人影正是夏威,将两个守卫派去天锁牢只为“
请君入瓮”,而陆离却毫不犹豫地迈进了陷阱。
夏府一反常态的安静,连巡逻的人都不见身影,陆离却不觉有异,只觉是上天助他,毫无阻碍地找到了天锁牢,眼见两守卫将牢门打开,他迅速出刀,一人一刀将他们打昏过去。
天锁牢内并无人影,前些日子关在牢内的大多数人成了夏南的泄愤工具,几乎是一天一个人肉沙包,没有一个能撑过第二天,挨了夏南几拳后便五脏俱裂吐血身亡。
空荡荡的牢房更是添加了几分阴森可怖。
陆离并不在意,只是侧着身脚尖点地,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并未见到躲在黑暗中的荷刀守卫邪笑着目送他一步步往深处走去。
范子旭已昏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无一寸完肤,面孔更是被毁得一塌糊涂,焦了半张,刮了半丈,全然看不出这竟是两年前玄武门比武大会的夺魁青俊。
陆离终于寻到了范子旭,却见他被凌辱成了这副模样,心如刀割,泪水忍不住奔涌而出,颤抖的右手搭上范子旭左肩,轻轻摇晃:“师兄...”
范子旭大约是太累,过了好一会才撑开沉重眼皮,见是陆离,疲惫痛苦一扫而光,惊慌道:“折柳?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快走!”
未等陆离开口,有笑声自黑暗而出。“哈哈哈,来了就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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