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感膜拜。
她这人很有意思,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新词。
「今晚我做火锅给你吃。」
琪妃拉着我的手刚说完,宫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旨意,说是今晚陛下邀我去赏月。
我乖巧应下。
琪妃一听默默的吐出几个字:「老、色、批。」
我不明所以。
她又接着说:「火锅是吃不成了,估计得又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啊?」
「之前那些容貌相像的都连续宠了好几天,如今得了一个你这样的宝贝,不得更新鲜几天。」
我沉默了一下,随后看着她笑了起来。
琪妃活的通透明白。
在轿撵来接我的时候,脑子里也想了很多。
柳羡之是皇帝,他的后宫里有许多妃子,心里还有一个白月光,确实不能付与真情。
中秋后的月亮看上去也是圆的,只是不太明亮。
柳羡之穿了一身月牙白,站在台子前,衬着月色看上去无比亲和。
我轻轻的唤了一声「陛下」。
他回过头望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走过来牵着我的手上前,一同倚在贵妃榻上。
「手有些凉,宫人们粗心也不知给主子加件衣裳。」
他语气平淡,身后帐帷外的宫人们却吓得颤颤巍巍跪了一地。
我依偎在他怀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轻的:「臣妾体寒,怪不得宫人。」
柳羡之将我窝在怀里,帮我捂着手,叹了口气:「你的嗓子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弄的?」
思绪一下子被带回几年前的雪夜,心口莫名一阵揪疼。
我顿了顿,缓和了下情绪,平静的回答:「感染了风寒没来得及医治。」
随后我们陷入了沉默。
他看我沉默不语,大概是觉得我伤心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是有病因,那么多半还是可以治的,改天朕让太医院的人给你瞧瞧。」
我笑着应下。
后来月色渐浓,我不记得是如何回宫的,只记得他的嘴唇也是凉凉的,吻在我的颈边,他说,「遥遥,你长得真好看。」
我那时就想,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待在宫里也不是不行。
琪妃说的话倒也没有全对。
柳羡之宠爱我,并没有只是单纯的新鲜了几天。
哪怕我时常的在柳羡之身旁提出一些,或矫情或过分的要求,也未曾有过改变。
在寂寂的冬夜时分,我在他身旁感叹,要是宫里能看见萤火虫就好了。
次日,他派人给我送来了萤珠百斛,并吩咐宫人将它们藏于各个角落。夜幕降临,果然如满天萤火飞舞。
在炎炎的夏日里,我躺在树荫下乘凉,突然想吃江南的荔枝,他就叫人摘了封在冰里送来。
最开始宫中当然是有很多非议的,但大家也都觉得皇上不过是走走场面,差不多了恩宠自然也就散了。
然而转眼这一年半载的已经过去,柳羡之对我的喜爱不减反增,常常一连几天都留宿在我宫中。
连琪妃也觉得很奇怪,她说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所以我们约定的火锅也一直没吃成。
而没有完成的也并非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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