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祁衍,对陈渐程一把火烧了那个寺庙的事恨得咬牙切齿。
烧可以,好歹得等他把那株树苗移回来吧!
说完这件事,祁衍跟元黎商量着学几个除妖阵法,哪怕不能做到除妖,镇住陈渐程也行啊。
元黎一听,感觉话头有点不对,祁衍说了半天,只说了那个猫妖,元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把这件事问了个底朝天。
祁衍面上挂不住,就挑了些不重要的说,比如他看见陈渐程露出本体的事。
关于他和陈渐程之间那些亲密的事,祁衍只字不提,完全就是一副时运不济,被妖物缠身的可怜样儿。
只是,等祁衍把陈渐程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元黎那原本拧紧的眉头瞬间展开,眼睛都跟着瞪大了,他看了祁衍半晌,咽了下口水,抿了抿嘴说:“这件事,就你说得而言,这……”
祁衍看着元黎一副胆小的样子,他的火气就涌上来了,他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逼近元黎,打量审视了他一番,修长的手指曲起,泛白的骨节敲了敲桌面,“你搞什么啊?话都说不利落了,这事到底能办还是不能?”
元黎虽然年轻,可也不是个吃干饭的,当年可是被张天师亲自指点过的,十几岁时除妖捉鬼,名声大噪,祁衍就没见他怕过,可眼下他这个怂样,让祁衍干起这事来心里都没底。
元黎长吁一口气,劝道:“这件事不是不能办,只是那个,就你说地而言,那只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妖怪,我们没有把握,不如你再等半个月,等张天师回来?”
祁衍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他咬着牙齿说:“行,我就算自己摸索着,也要把这个妖怪除了!”
“其实这事也不难办啊。”
忽然,一道稚嫩的童声从门口传来。
祁衍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岁大的小娃娃,双手抱胸走了进来,这孩子嫩得就像年画上抱着金鱼的娃娃,粉雕玉琢的,煞是讨人喜欢,那张小脸上却摆着一副老成的样子,像个小大人,更喜人了。
“天煦?”元黎一见他就站了起来,跟祁衍说:“给你介绍一下,张天煦,张天师张青羽的儿子,这位是……”
“我知道,你叫祁衍,祁家大少爷,茅山小道士。”张天煦仰着下巴得意地说。
“你听说过我?”祁衍有些诧异,这小子看上去不简单啊。
元黎咳了两下说:“他是我的小师叔,非常能掐会算。”
“啧,”张天煦摸了下鼻子,“早就听说玉梅姐姐有一个小外甥,长得一表人才,俊美非常,只可惜保护得太好,我们都难得一见。”
祁衍脸色有点儿僵,感情大家只记得他长得好看了,他尴尬地说:“那按照这个辈分,我也得叫你一声小师叔了。”
张天煦摆摆手说:“别别别,咱俩这个辈分以后再论,现在你的事比较重要。”
祁衍闻言,看着张天煦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安定了几分,“这件事要怎么办。”
“想办这件事主要看你。”
“看我?”
“对,”张天煦顿了顿,继续说:“关于除妖这件事,还是得靠我爸,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祁衍,你要知道,带着目的的修行可是不被祖师爷庇佑的,不管是天师府还是你们茅山,修道最重要的是修心,你眼下心中的戾气太重,杀心太重,与修行不利,也许还会适得其反走火入魔,走上邪门歪路,这可是修道者的大忌啊。”
祁衍的身子一怔,对上张天煦那沉稳清明的双眼,心里咯噔了一下,的确,他现在的报复心理盖过了胸中的理智,将以往的冷静全部抛诸脑后了。
祁衍从来都不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他读书那阵就是小混混出身,道理都在拳头上,十七岁入道之后开始修行,身上那股年少轻狂,躁郁之气才淡化了许多。
可眼下祁衍这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样子,完全辜负了李玉梅往常的教导。
如果他怀揣着这种心理去修道,一定会适得其反。
“你现在心不定。”元黎在一旁默默地说。
祁衍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要不这样,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敕书阁吧,好好在那里修修心。”张天煦说。
“敕书阁?那个盗书贼还没找到,让祁衍现在住进去合适吗?”元黎问。
书丢了?偌大的天师府,能人辈出,居然发生盗窃这件事,盗书贼都不怕得罪祖师爷的?
“丢的什么书啊?看你们的样子,那书的来头应该不小吧。”祁衍问。
张天煦摆摆手说:“就是一本炼丹的典籍,没什么要紧的,我让人带你去敕书阁吧,那里现在其他的道士都不允许进去,很安静,你可以好好地静静心。”
元黎招了招手,他的小徒弟立马走进来带祁衍出去了。
看着祁衍远去的身影,元黎瞟了张天煦一眼,提醒道:“小师叔,你这可是顶着得罪陈渐程的风头收留祁衍啊。”
“我这都算折中的办法了,要不然陈渐程那边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张天煦双手抱胸叹气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元黎跷起二郎腿,颇有些不忍心地说:“那祁衍在天师府这件事,你要告诉陈渐程吗?你要是不说的话,被陈渐程查出来,他不得把天师府的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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