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脉内已无内力,是以动也动不得,这枚丹丸乃是清风老人炼制的“神元丹”,最是大补元气,专治元气衰竭,虚脱之症。
一丹入腹,这条命不但拣回来了,武功也算保住了,复瞑目运功。
郑婵娟见爹爹只是穴道被封,并无大碍,心已放下了一半,她试着推宫活血,毫无效验,只得颓然罢手。
回头看丈夫伤势可是不轻,不由得垂下泪来,好在性命无关,也算得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有心想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却不敢离开,心忧如焚。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左丘明又睁开眼睛,道:“言伯母,请把郑老前辈抬过来。”
几名弟子早已守候在那,闻言忙将师傅抬了过来,虽无门板、担架,却也抬得既平且直,没有丝毫不稳之处。
郑敬之忙道:“左丘公子,你正在疗伤的关口,千万不可为我耗损内力。”
左丘明不说话,缓缓移动手掌至郑敬之胸口处,虽只手掌之微,咫尺之隔,他却有如挟泰山闯越关山万里,内力透处,郑敬之登觉胸口一股热流冲荡,周身立得自由。
左丘明又低声道:“两位世兄在屋脊上。”
便又瞑目,返观入虚,专意培植丹田元气。
郑敬之内力并未受损,穴道一解,立复旧观,他跃上屋顶,将言龙、言虎提回,解开穴道,又给那些躺在地上的弟子解开穴道,人数虽多,在他也不过是盏茶间工夫的事。
随后他来至女婿跟前,搭脉细查,不单肩臂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且右胸肋经脉受损,虽无关性命,也算得是重症了。
他叫人取来担架,小心翼翼地把言伯起扶上担架,抬回内室敷药治疗骨伤去了,他摇头叹息,不意长白神君一袖之威一只于此。
众弟子虽然折尽了脸面,但见堂主,掌门亦不免此厄,也不感无颜,几位被震伤经脉的回屋歇养,其余的依旧在庄内外巡查,大家都知道,这也不过虚应故事而已,真要再遇上高人,真是不堪一击,均灰心丧气至极。
大家都回去照看言伯起去了,院子里除了两个巡查的弟子外,便只有冰歆如和郑敬之了。
两人都盘膝坐在左丘明身边,早已有人把失落庄外的金刀找回,郑敬之膝横金刀,思绪如潮,不意自己二十多年未出手了,出手竟败得如是之惨,然则败在天绝剑的手上,却也不算冤沉海底。
他若先知对手便是二十年前横绝天山南北的天绝剑,还未必敢出手呢,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四人分明二十年前已死了,怎地会突然在这里现身了。
冰歆如双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左丘明,直至双目酸痛才眨一下眼睛,她心中倒是甚为平和,左丘明活她便活,左丘明死她便死,只觉能和他在一起,生死殊不足论。
左丘明直坐至辰牌时分,方才睁开眼睛,笑道:“多谢守护”。
郑敬之和冰歆如都笑了,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左丘明拄剑缓步回到室内,又服了一丸“神元丹”,依旧坐在**调运内息。
他此时丹田内气已恢复了三成,但全身经脉依然空虚,便如江河湖泊一时间尽都干涸了一般,须再以内力逐次打通经脉,然则经脉由盛极而至衰竭,已然脆弱之至。
他此时外表虽无异样,实则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而再次打通大小周天也实甚凶险,稍有疏虞惊乱便有走火入魔,经脉崩绝之大祸。
冰歆如便坐在椅上看着他,实在熬不住了便在椅子上睡着了,待她醒过来时已是午后申牌时分,左丘明兀自在入定中。
左丘明这一入定便是整整十二个时辰
,出定后才看到冰歆如睡在椅子上,他悄悄起身下床,推门出去,却见郑敬之也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抱刀,双目炯炯,只是熬得布满血丝。
左丘明好生过意不去,道:“怎好让老前辈为我护法,您随便找个人守在这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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