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见一彪人马从镇东头鱼贯而出,杀气腾腾地朝北边扑去……
子夜时分,弦月西去,夜正朦胧。夜幕下,虎背坳,黑魆魆的山影宛如沉睡中的猛虎孤独而沉寂。
寂静中,忽然黑影憧憧,个个身手敏捷,动若脱兔,全铆着劲嗖嗖嗖地飘然而去,犹如精灵一般纷纷扑向山头。
它的西边与云川横断山脉相连,虽然崖悬壁峭,怪石嶙峋,凶险无比,但较之东边那万丈深渊却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攀越它对蜜蜂队员来说,如履平川,小菜一碟。
按照常玉娟的部署,行动队分两路上山,一路沿山道拾阶而上正面出击,以吸引敌人的火力,而另一路则由西边攀岩而上从背后发动奇袭,准备打守敌一个措手不及。
从西边进攻的二十几人可都是攀岩好手。
尤其是凌飞和明光。只见二人如离弦之箭从林子里飞射而出一跃而起,有如平地旋风一般同时飞上崖壁,钢指成爪,插入岩缝,像壁虎一样死死贴住。
接着,两人又似秋千一般晃荡一下齐齐倒飞而上,双足稳稳勾住,然后凌空跃起,有如轻燕一般掠飞而去……
这哥俩可都是一等一的顶尖猎手,不仅枪法精妙,而且身手敏捷,行动起来,有如灵猴一般,攀援如飞,蹑影追风。
不一会儿,双双同时飞上十丈之高,并且连气都不带喘的,而落脚之处又正巧是一处缓坡。
缓坡上,长着几株碗口粗的苦槠。两人毫不犹豫,稳住身形后立即系栓绳索接应崖下的队员……
在他们艰难攀援的同时,另一路人马一刻也没闲着。
其实,论攀岩,常玉娟功夫并不弱,但正面进攻十分关键,而且还是个细活,离不开自己的运筹,只有亲自指挥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不慢。大家沿阶而上,半个时辰不到便顺利抵达半山腰。
匀口气后,常玉娟一边拾阶而上一边猫着腰抬头往山顶上打量。
瞅了片刻,她心头忽然一喜,不禁眉眼舒展,隐隐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因为,在目光尽头,她隐约看到山顶碉楼昏暗而闪动的灯火。于她而言,这仿佛看到了胜利之光。
而队员们一个个正铆足着劲纷纷跃跃欲试,恨不得一口气登上山顶立马就拿下哨卡。
“林子山,你说说,这三号首长到底瞧上你啥啦?是嘴皮子厉害呢还是马屁功夫了得?难道你耍个嘴皮子也能杀敌?不过也是。这两年,你们干政保的,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还专杀自己人。依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瞧瞧,这才这几步山路,就累得跟只狗爬似的,你丢人不丢人?嗤!”
山道越来越陡,越来越险峻,行进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担心有人掉队,常玉娟回头瞅了瞅,见林子山累得不行,气喘吁吁地跟在自己身后,一副狼狈相,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是一通无情打击,既尖酸刻薄又十分刺耳。末了,还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和鄙夷。说完,干脆别过脸去选择无视。
的确如此,对林子山这样的政保干部常玉娟素来不屑,打心底厌恶。
因为最近两年,苏区肃反十分残酷,许多人不是被捕就是被杀,而这些全都是政保干部所为。
在心里,她一直认为,他们这号人打仗不怎么样,整自己人却都是行家里手,个个铁面无私,手法狠辣。
所以,她疑惑了,迷茫了。这革命到底怎么啦?革命者革来革去难道是要自己革自己的命吗?
不,不可能!这肯定是出问题了,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左思右想,七零八碎的,把脑瓜仁都想爆了,但依旧是满脑子的浆糊,始终也想不明白。
想到最后,她干脆不去想了,只是一心一意地跟着队伍去战斗,话也少了许多,从此变得高冷而沉默寡言了。
而在内心深处,她始终坚信一点,无论怎样,只要是打倒反动统治,消灭剥削阶级,砸碎旧世界,建立社会公平秩序,那就一定没错!
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情愫,对常玉娟的揶揄和讥讽,林子山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他既不装无辜,也不装可怜,反而咧着个大嘴巴呵呵的一个劲地傻乐。
待他话音落下,他立马接口道:“欸,你怎么咋都知道?嘿嘿,还是娟子最懂我。”
说着,又眨巴眨巴几下,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你瞧上我啦?这不会是真的吧?呵呵,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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