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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盗圣再上线（第1页）

清晨，淡薄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四合院上空那层厚重如棉絮的雾气，给陈旧的院子披上一层黯淡且朦胧的光。易中海抱着领养的孩子，和妻子在院子里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孩子粉嫩的小脸时不时露出懵懂的表情，小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逗得易中海夫妇嘴角含笑。新生命的到来，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让他们满心欢喜，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限憧憬。

此时，棒梗偷偷摸摸地从闫埠贵家溜出来，怀里鼓鼓囊囊的。他神色慌张，眼睛像受惊的兔子般警惕地左顾右盼，脚步急促且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试图尽快逃离现场。然而，刚跑没几步，就与买菜回来的闫埠贵撞了个满怀。闫埠贵手中的菜篮猛地一晃，差点掉落，他手中那根用来挑菜篮的竹扁担也跟着剧烈晃动。闫埠贵定睛一看，见棒梗神情异样，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顿生疑窦。

“棒梗，你这是干啥呢，慌里慌张的！”闫埠贵皱着眉头，那两撮稀疏的眉毛几乎拧成了麻花，满脸狐疑地问道，声音里带着长辈的威严与质问。

棒梗被这一撞，身体晃了晃，怀里的东西险些掉落。他结结巴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天才挤出几个不成句的字：“我……我……”眼睛滴溜溜乱转，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东西，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起来。

闫埠贵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伸手去扒拉棒梗的胳膊，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愤怒。这一扒拉，几张粮票和一个老旧的铜摆件掉落在地。那几张粮票边角微微卷起，上面的图案和字迹清晰可辨，正是闫埠贵前几天才整理好放在箱子里的；而那个铜摆件，是闫埠贵祖上传下来的，虽不值大钱，却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他平时宝贝得很。闫埠贵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自家箱子里的东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

“好你个棒梗，居然敢偷到我家来了！”闫埠贵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声音尖锐而愤怒，如同尖锐的哨声瞬间打破了四合院的平静。原本在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几只母鸡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咯咯”叫着，扑腾着翅膀躲到了角落里；树上的麻雀也被惊得纷纷飞起，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乱转。

街坊邻居们纷纷从自家屋里走出来，围拢过来一探究竟。有的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还乱糟糟的，脸上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有的手里还握着没吃完的馒头，一边嚼着一边快步走来。易中海和妻子也赶忙凑上前，易中海怀里的孩子被这嘈杂的声音吓得轻轻哼了几声，往易中海怀里缩了缩。易中海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着，看到地上的赃物和棒梗那副狼狈模样，易中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棒梗，这到底咋回事？”易中海严肃地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充满失望，仿佛在等待着棒梗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棒梗低着头，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一声不吭，倔强地抿着嘴，嘴角向下撇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神情。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闫埠贵气得浑身发抖，他把菜篮和扁担随手扔在一旁，用颤抖的手指着棒梗，详细讲述着自己撞见棒梗的经过。“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这小子从屋里跑出来，怀里抱着东西，鬼鬼祟祟的。我叫住他，他就慌成这样，结果一扒拉，我的东西就掉出来了。大家看看，这箱子被撬成啥样了！”说着，他跑回屋里将被撬开的箱子拿出来给大家看，箱子上那明显的撬痕触目惊心，锁扣被强行掰开，木头表面还有一道道划痕，像是被尖锐的工具用力划过。

“必须得给我个说法，这要是不处理，以后我家还能安宁吗！”闫埠贵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期待，期待着众人能主持公道。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四合院，住户们陆陆续续来到院子中间。贾张氏听到动静，风风火火地从屋里冲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领口处的扣子松开了几颗，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内衣。她一路小跑，脚步急促，头发也跟着晃动，几缕白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她一眼看到棒梗被众人围着，立刻明白了大概。

“咋啦这是？欺负我孙子是吧！”贾张氏双手叉腰，大声叫嚷着，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加明显。她一边叫嚷，一边用脚重重地跺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闫埠贵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贾张氏一听，眼睛一瞪，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家棒梗可不是那种孩子，说不定是你自己放错地方了，想讹我们！”贾张氏撒泼似的喊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般让人难受。她一边喊，一边向前走了两步，作势要去抢闫埠贵手中的箱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凶狠。

这时，秦淮如姗姗来迟，她穿着一件半旧却浆洗得颇为整洁的花布棉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还别了一个廉价但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塑料发卡。她身姿轻盈地走到人群边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柔弱表情，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哎呀，这不可能吧，棒梗平时虽然调皮了点，但不至于干这种事呀。是不是有啥误会，闫大爷您再好好想想。”秦淮如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撒娇意味，但话语里却透着一股偏袒之意。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手帕在她手指间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辜。实际上，她心里清楚棒梗大概率是犯了错，但在她看来，维护自家孩子的名声，比承认错误更为重要，毕竟在这个四合院里，她一直以柔弱母亲的形象示人，若是棒梗偷窃坐实，她也面上无光。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贾东星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他穿着一件质地不错的夹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傻柱跟在后面，手里还握着个吃了一半的窝头，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嘿，这热闹可不小啊！”许大茂也凑了过来，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中山装，嘴里叼着根烟，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林雪儿和傻柱媳妇、许大茂媳妇也跟在后面，好奇地张望着。

全员大会正式开始，众人围坐在院子中间，有的坐在自家搬来的小板凳上，有的干脆直接坐在台阶上。闫埠贵义愤填膺地陈述着棒梗的偷窃行为，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说一句话，都用手指向棒梗，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指责。“我箱子里的粮票，那是全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还有那个铜摆件，是我家传了几代的东西，就这么被他给偷了。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这孩子要是不教育好，以后还不得翻天！”闫埠贵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贾张氏在一旁不停地插嘴，各种无理取闹。“你这老东西，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我家棒梗从小就懂事，怎么可能偷东西。肯定是你故意陷害我们，想讹点钱花！”贾张氏双手叉腰，身体前倾，对着闫埠贵大声叫骂，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动作抖动着。她一边骂，一边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试图从大家的表情中找到支持自己的迹象。

秦淮如则开启了她表里不一的表演。她微微蹙着眉，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看似为棒梗着急，实则句句都在为他开脱。“闫大爷，您看棒梗还小，不懂事，说不定就是一时糊涂拿了您的东西，他肯定不是有意偷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孩子计较了。他父亲走得早，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本就艰难，这要是再背上小偷的名声，可怎么过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却不时地瞟向众人，希望能引起大家的同情。可当闫埠贵愤怒反驳时，她眼底会瞬间闪过一丝不悦，只是那表情转瞬即逝，又被她伪装成的委屈所替代。

棒梗站在那里，不仅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反而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当有人指责他时，他还恶狠狠地回瞪过去，嘴里嘟囔着：“就拿了，咋地！”那副顽劣的样子让众人十分气愤。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叛逆的光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满与反抗。

易中海坐在一旁，眉头紧锁，他试图维持秩序，但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吵闹让局面愈发混乱。他几次张嘴想要说话，都被贾张氏的叫嚷声打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看着棒梗，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别吵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易中海终于大声喊了出来，声音盖过了众人的吵闹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这时，贾东星捅了捅傻柱，笑着说：“嘿，傻柱，你说这棒梗，是不是跟你小时候一样皮啊？”傻柱翻了个白眼，咽下嘴里的窝头，回道：“去去去，我可没偷过东西。不过这小子，确实该好好管管了。”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接话：“哼，有其母必有其子，秦淮如那德行，能教出啥好孩子。”这话被秦淮如听到，她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却满不在乎地继续笑着，还故意朝林雪儿她们那边靠了靠，显摆似的说道：“你们瞧瞧，这家人，没一个省心的。”林雪儿只是微微皱眉，没有搭话，她身旁的傻柱媳妇则忍不住轻轻拍了下许大茂，说道：“你呀，就别添乱了。”许大茂媳妇在一旁捂嘴偷笑，眼神里透着看好戏的兴奋。

刘光奇也凑到傻柱旁边，笑嘻嘻地说：“傻柱哥，你不是平时最会哄孩子嘛，要不你去劝劝棒梗，让他认个错得了。”傻柱瞪了他一眼，说：“去，我可没那闲工夫。这棒梗，得他家里人好好管管。”刘光奇撇了撇嘴，转头对贾东星说：“贾哥，你说这事儿咋整啊？”贾东星耸了耸肩，笑着说：“我能有啥办法，又不是我家孩子。不过这四合院啊，还真是热闹，天天都有新鲜事儿。”

其他住户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指责棒梗的行为，有的对贾张氏和秦淮如的态度表示不满。

“这孩子要是不教育好，以后还得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可不能惯着他。”一位大妈忍不住说道，她坐在小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棒梗，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就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个教训。不然以后咱们院子里还不乱套了，谁还能安心过日子。”一个大爷附和道，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和指责声中，秦淮如依旧不情愿承认错误。她心里盘算着，若是赔偿了，家里本就不宽裕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可不赔偿，又难以平息众怒。她眼神闪烁不定，一会儿看看贾张氏，指望婆婆能再闹得凶些，帮她把事情搅黄；一会儿看看棒梗，心里又气这孩子不争气。直到大家纷纷表示，如果不妥善处理，以后四合院的风气都会被带坏，秦淮如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那五块钱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行吧，给你这五块钱，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可别再冤枉我家棒梗了。”秦淮如说着，还狠狠地瞪了闫埠贵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她把钱递给闫埠贵时，手故意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钱交出去。在她心里，这五块钱就像割掉她身上的一块肉，满心都是不情愿，可又迫于形势不得不如此。

闫埠贵接过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疲惫。他看着秦淮如和棒梗，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知道，这事儿也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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