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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二章 贾东星升职（第1页）

贾东星这段日子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为了给厂里采购物资，他整日奔波在外。这一趟趟的差事跑下来，他也算是彻底在采购科扎下了根。

贾东星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空间里物资极为丰富。野兔、野鸡活蹦乱跳，野猪横冲直撞，到处泛滥；老虎威风凛凛，鹿身姿矫健，熊体态憨实，数不胜数。再看看眼下的轧钢厂，工人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肉腥了。副厂长李怀德整日愁眉苦脸，急得头发都快被他抓秃了。

如今全国粮食减产，饥荒遍野，粮食定量一减再减，已经不足以前的七成。工人们总是吃不饱，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干活也提不起劲。李怀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心想弄点肉来改善改善工人们的伙食，提振大家的精神。他四处托关系、求人情，可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弄到二百斤肉。但这对于上万人的轧钢厂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还不够塞牙缝呢！

无奈之下，李怀德把任务下达到了采购科，要求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采购肉类。这可把采购科的众人愁坏了，一个个唉声叹气，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贾东星心里却很淡定，他心里清楚，到时候从空间里随便弄几只鸡鸭兔上交就行。

起初，贾东星每次完成任务都还算顺利，大家虽然觉得他有本事，但也没多想。可时间一长，贾东星月月都能弄到肉，这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连副厂长李怀德都被惊动了。

这天，李怀德特意在小食堂摆了一桌，亲自请贾东星吃饭。两人先是拉着家常，从工作聊到生活，气氛十分融洽。酒足饭饱之后，李怀德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开始大倒苦水。他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无奈：“东星啊，你也看到了厂里现在的情况，工人们干活都没力气，我是真的愁啊。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弄两头猪回来？”

贾东星心里虽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说：“李厂长，您也知道现在这情况，弄肉太难了。不过您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吧。”

李怀德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东星，你放心，只要你能帮厂里解决这个难题，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临近月底，轧钢厂的肉食采购任务还毫无头绪，副厂长李怀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贾东星却气定神闲。每天，他都大摇大摆地前往乡下，说是收购肉类，实则是去山上打猎消遣。山林间，他熟练地架起简易烤架，将刚猎到的野味串上，火苗舔舐，油脂滋滋作响，肉香四溢，贾东星一边惬意地享受着美味，一边悠然自得地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

眼看到了交货的紧急关头，贾东星不慌不忙，悄悄从他神秘的空间里弄出一头膘肥体壮的家猪、两头皮糙肉厚的野猪，还有一头身形庞大的熊。他小心翼翼地联系上李怀德，李怀德听闻有这等数量的肉食，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当即批了一辆卡车，让司机随贾东星前去装载。

卡车一路颠簸，来到贾东星指定的地点。司机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只见贾东星不紧不慢地从隐蔽处“变”出三头猪和一头熊，那熊足有千斤重，气势汹汹，即便已没了生气，也让人胆战心惊。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大家伙”抬上了车。贾东星笑着递给司机师傅一包大前门香烟，司机师傅接过，脸上乐开了花，干劲十足地载着满车的肉返回轧钢厂。

车刚到厂门口，李怀德早已带着一群工人翘首以盼。卡车刚停稳，李怀德就迫不及待地跳上车查看，看到三头猪和那头威风凛凛的黑熊，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声招呼众人：“快，快上称，杀猪入库！”工人们一拥而上，现场一片忙碌的景象。

忙完这一切，李怀德拉着贾东星匆匆回到办公室。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递给贾东星。贾东星心领神会，也顺手将自己带来的袋子递给李怀德。李怀德打开袋子，只见里面有两只肥美的兔子、一只羽毛鲜艳的野鸡，还有一根虎鞭，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贾东星的肩膀说道：“还是你懂我啊！”

随后，李怀德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三头猪一共一千一百多斤，熊九百八十七斤，我给你按最高价走，一共两千二百块钱！”说着，他迅速写了个条子，盖上鲜红的印章，郑重地递给贾东星。贾东星笑着接过，心中暗自欣喜。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贾东星便告辞离开，优哉游哉地回到采购办公室，心安理得地摸起了鱼。

贾东星怀揣着李怀德给的小包，见办公室没什么人注意自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张票，有一张自行车票，在那个出行基本靠走的年代，有了它就能拥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出行别提多方便了；三张手表票，手表不仅是看时间的物件，更是身份和体面的象征；还有一张缝纫机票，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有了缝纫机，做新衣服、缝补旧衣裳都能轻松搞定；另外，还有几张工业券及其他杂七杂八的票类。贾东星深知，在如今实行票证制度的时代，即便兜里揣着大把钞票，要是没票，去商店买东西人家都不会搭理你。

好在他之前有先见之明，提前买了三辆自行车，弟弟妹妹各有一辆，这下又多了一张自行车票，贾东星心里盘算着，等以后弟弟结婚的时候，这张票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下班后，贾东星脚步匆匆，径直奔向百货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直奔手表柜台，挑挑选选后，花了近五百块钱买下了三块手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他想着能让家人开心，觉得一切都值了。

回到家，弟弟妹妹看到他手里的手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贾朵朵已经上初一了，像只欢快的小鸟，立马飞奔过来，紧紧抱住贾东星的胳膊，不停地撒娇：“哥，你对我真好！”贾东星笑着把手表分别递给弟弟妹妹，两人开心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戴上，就和贾东江一起跑到院子里，找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小伙伴们和邻居们围过来，看到崭新的手表，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贾东星有本事。“东星啊，真厉害，这手表都能一下子买好几块！”“就是，朵朵和东江可真有个好哥哥！”

在屋里，贾东海拿着自己的那块手表，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贾东星面前，把手表递过去说：“哥，我在家一般用不上这表，现在你上班到处跑，你带着吧！”贾东星看着贾东海，那明明舍不得却又故作大方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笑着骂道：“叫你带你就带，你哥想要有的是！”经过几番推让，最终手表还是稳稳地戴在了贾东海的手腕上。贾东星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贾东海，欣慰地笑了，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满是对家人的爱与满足。

天刚蒙蒙亮，贾东星就骑着厂里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吭哧吭哧地朝着街道办赶去。车后座上，绑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随着自行车的颠簸，晃悠个不停。

一到街道办门口，那股浓郁的肉腥味就像长了翅膀似的，瞬间钻进了工作人员的鼻子里。刹那间，原本还在各自忙碌的人们，就像被一块无形的磁铁吸引，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潮水般围拢过来。大家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野猪，好些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毕竟在物资匮乏的当下，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般新鲜的荤腥了。

“都在这儿干嘛呢！工作都忙完了？”一声带着威严的呵斥骤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主任迈着大步，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大家心里虽满是不舍，但在王主任的注视下，还是像做错事的孩子，灰溜溜地赶紧回到了办公室。

王主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脸上的严肃瞬间换成了和蔼的笑容，快步走向贾东星，热情地说道：“东星啊，一大早你就带着这稀罕玩意儿来了，快跟姨说说，咋回事儿啊？”

贾东星笑着回应：“王姨，没啥特别的，就是想着大伙都辛苦了，特意给街道办送头野猪来，让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王主任听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拉着贾东星的胳膊，说道：“你这孩子，太有心了！快，到姨办公室里坐坐。”

两人进了办公室，一番寒暄后，贾东星神色略带愁容，缓缓说道：“王姨，我家的情况您也了解。本来就四间房，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我呢，眼瞅着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实在是住不下。我看原来聋老太那房子一直空着，就想着能不能把它买下来当婚房，这样弟弟妹妹也能一人有一间房，您看这事儿行得通不？”

王主任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认真思量了好一会儿。她瞧了瞧贾东星，又看了看窗外那头野猪，最终点了点头说：“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还想着给大伙送肉的份上，这事儿姨就帮你办了。”

贾东星一听，脸上顿时洋溢出喜悦的笑容，连忙说道：“太感谢您了王姨！这房子我出一千元，您看咋样？”

一番手续文件办理妥当后，贾东星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不忘说道：“王姨，以后我要是收到肉类，肯定优先卖给街道上！”

王主任满意地连连点头，将贾东星送到门口。等贾东星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王主任转身对着那些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工作人员喊道：“别愣着啦，赶紧把这野猪杀了收拾好，大伙分分！”

话音刚落，整个街道办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干劲十足，兴高采烈地忙活起来。

过去这几个月，贾东星忙得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轧钢厂和街道办之间来回穿梭。每个月，他都雷打不动地往轧钢厂仓库送去一群活蹦乱跳的兔子，还有两三头肥得流油的大肥猪。街道办那边也沾了光，同样能收到这些新鲜的肉食。

因为这些突出的贡献，轧钢厂的李怀德对贾东星那是相当满意，私下里给了他不少珍贵的票据。靠着这些票据，贾东星陆陆续续攒下了好几套当时人人羡慕的“三转一响”。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对贾东星格外照顾，甚至还帮年纪不满十六岁的贾东海在街道上谋得了一份差事。这一下，贾家的日子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越过越红火。

可在同一个四合院里，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日子却过得满是阴霾，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尤其是秦淮茹，自从傻柱和罗瓶儿重归于好，傻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罗瓶儿那是言听计从。以前，秦淮茹总能从傻柱手里拿到装满饭菜的饭盒，多少能补贴补贴家里的吃喝。可现在呢，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饭盒的边儿都碰不着。每次傻柱远远瞧见秦淮茹，就跟见了瘟神似的，立马脚底抹油，绕道就走。这可把秦淮茹愁得整日唉声叹气，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秦淮茹一直有个执念，做梦都想找份工作，再把自己的户口改成城里人。为了这个目标，她绞尽脑汁，用尽了各种手段，可结果呢，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瞅着贾东星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家弟弟弄到了工作，秦淮茹心里的嫉妒之火“噌”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烧得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直接厚着脸皮上门，求贾东星也帮自己弄个工作。贾东星一听她这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知道这秦淮茹就是个只知道索取的“吸血白莲花”。他连门都没给秦淮茹开，直接就把她拒之门外。谁会去帮这样一个人呢？

易中海这边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被中院的贾家烦得焦头烂额。每个月，贾家都跟讨债似的，找他借钱借粮。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可架不住贾家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只能咬着牙帮衬。时间一长，他自己都瘦了一大圈。更让他郁闷的是，现在他每个月只能领着三级工那可怜巴巴的四十一块五工资。想当初，他可是拿着九十九块五的高薪啊，这一对比，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心里烦躁得不行。

贾张氏也没让易中海省心，隔三岔五就跑来找他，软磨硬泡，非让他去街道办帮忙说说，把后院聋老太空着的房子分给贾家。易中海实在拗不过，只好去街道上打听。结果人家明确告诉他，贾东旭一家根本不符合分房标准。因为贾家一家人里，就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农村户口，按照规定，他们生的孩子也只能随母亲上农村户口，根本没资格分房。可贾张氏根本不管这些，还是不停地找易中海，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这几天，易中海看着后院贾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心里的嫉妒和恼怒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这天，他正在工位上埋头干活，突然，厂里的大喇叭“滋滋啦啦”地响了起来。原来是厂里通报，这几个月来，贾东星为厂里采购了大量肉食，对厂里的后勤供应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厂里经过研究决定，提升贾东星为采购科副科长，以工代干，享受二十一级干部岗待遇，每个月工资一下子涨到了六十九块五。听到这个喇叭播报的通知，易中海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恨，凭什么贾东星能一路顺风顺水，而自己却处处碰壁，日子越过越差呢？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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