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眼睁睁看着派出所的车扬尘而去,易中海被带走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此刻,手中那纸开除通知犹如一道催命符,让她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直挺挺地瘫倒在地。往昔在四合院的日子,虽说过得艰难,可她凭借着一些小心思和手段,好歹也维持着表面的体面。然而如今,一切恰似五彩泡沫般瞬间破碎,易中海锒铛入狱,自己也丢了工作,生活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陷入了绝境。
反观贾东星,在厂里的声誉如日中天,大放异彩。自从之前的谣言被澄清,领导对他愈发器重,仿佛他是厂里不可或缺的顶梁柱。同事们也都对他刮目相看,那些曾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的谣言误导,对贾东星投以怀疑目光的邻居们,如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院子里碰面时,一个个满脸堆笑,热情地打招呼,那热络劲儿就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从未发生过。贾东星每日都忙碌于各种重要事务,凭借自身出色的能力,再加上神秘空间的神奇助力,为厂里拉来了一笔又一笔大物资订单。这些订单让轧钢厂在行业内的地位愈发稳固,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他在厂里的地位也日益攀升,前途一片光明璀璨,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顺风顺水。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的氛围却与她此刻的心境截然不同,犹如冰火两重天。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玩耍,欢闹声此起彼伏,大人们则聚在一起闲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生活的喜悦,仿佛生活满是甜蜜的滋味。而她形单影只地走过,宛如一个孤独的过客,无人在意她的落寞与哀伤。偶尔有人投来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冷漠和不屑,像冰冷的箭镞射向她。回到那狭小昏暗的屋子,秦淮如坐在床边,环顾四周,破旧的家具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灰暗的墙壁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压抑的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沉闷、压抑。她满心都是绝望的情绪,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无情地打倒。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像一道闪电划过,闪过一个念头——去乡下找贾张氏借钱。
在乡下的贾张氏,日子过得简朴却也算自在。自从贾东旭去世后,她便回到了乡下老家,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纷争。这里有她熟悉的土地,每一寸都仿佛有着她的记忆,还有那些淳朴的乡亲。每天种种菜,看着嫩绿的菜苗茁壮成长;喂喂鸡,听着鸡鸣声此起彼伏,倒也落得个清净。这日,她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十分惬意。突然,她看到秦淮如一脸疲惫地走进来。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在她心中,一直盼着能回城里,此刻还以为是街道派秦淮如来接她回去的。
“淮如啊,你咋来了?是不是街道让你来接我回去的?”贾张氏满脸期待地问道,眼中满是渴望回到城市的光芒。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眼中的希望,心中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但此时的她已然走投无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说道:“妈,不是街道让我来的。我……我是遇到难处了,想找您借点钱。”
贾张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眼中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希望刹那间变成了失望。她默默地坐回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淮如啊,你看看我这乡下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我在这儿,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多少天了,连肉味都没闻着。我哪有多少钱借给你啊。”
秦淮如一听,心里愈发焦急。她“扑通”一声跪在贾张氏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说道:“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被厂里开除了,易中海也被派出所带走了,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孩子们也都跟着挨饿。您就看在死去的东旭和孩子们的份上,救救我们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尖叫起来:“什么?你把东旭的工作弄没了!你这个败家娘们,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东旭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还指望你能好好过日子,照顾好孩子,你倒好,把工作都搞丢了。你对得起东旭吗?对得起孩子们吗?”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对着秦淮如就是一阵咒骂,那些难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秦淮如。
贾张氏骂累了,气喘吁吁地看着秦淮如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虽然仍然有些不忿,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还指望秦淮如把她接回城里呢。无奈之下,她还是扶起秦淮如,叹口气说道:“起来吧,孩子。你说你咋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呢?在城里,有工作的时候不好好干,净整些歪门邪道的事儿。现在好了,工作没了,名声也坏了。以后可怎么生活哟。”
秦淮如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看贾张氏的眼睛,抽泣着说:“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您就帮帮我这一次吧。这一次我要是能挺过去,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好好过日子。”
贾张氏沉思片刻,眉头紧皱,说道:“借钱我是真没有,我这乡下日子紧巴巴的,哪有闲钱往外借。不过我这儿还有点粮食,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点回去给孩子们吃吧。总不能让孩子们饿着。”
秦淮如听了,心里一阵失望,可在这绝境之下,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她跟着贾张氏来到厨房,看着贾张氏从那半满的米缸里舀出一小袋米递给她,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小袋米,在往日她或许根本瞧不上眼,可如今却成了救命稻草。这时,村里传来敲锣声,悠长的锣声在村子上空回荡,原来是到了吃大锅饭的时间。贾张氏对秦淮如说:“淮如啊,你也别走了,就在这儿吃口大锅饭吧。虽说饭菜不好,但能填饱肚子。”
秦淮如跟着贾张氏来到村里的食堂,只见人们排着长队,手里拿着碗,安静而有序地等着打饭。饭菜很简单,只有一些粗粮和青菜,散发着朴素的气息。但对于饥饿的人们来说,这却是难得的美味。秦淮如端着那碗粗糙的饭菜,找了个角落里坐下,看着周围的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她心中满是凄凉,不禁想起在城里时,虽然日子也不好过,但好歹还能吃上一口细粮,如今却沦落到和乡下人一起吃这大锅饭,世事变化如此之快,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吃完饭后,秦淮如还不死心,她再次找到贾张氏,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说道:“妈,这点粮食也撑不了几天。您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帮帮我了吗?我听说东旭和老贾以前有抚恤金,您能不能……”
贾张氏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原本松弛的面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说道:“那抚恤金是留着养老的,我不能随便给你。我这把老骨头,以后还得靠那点钱过日子呢。不过,看你现在这可怜的样子,我也不能不管。这样吧,你要是答应把我接回城里养老,我就把抚恤金拿出来给你应急。”
秦淮如犹豫了一下,她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接贾张氏回城里,无疑是多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可眼下为了钱,为了能让家里度过这个难关,她也只好咬牙答应了。“行,妈,我答应您。等我回去安排好了,就来接您。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秦淮如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拿到抚恤金后该怎么生活,怎么让这个破碎的家重新运转起来。
另一边,易中海在派出所里懊悔不已。他心里明白,想要减轻处罚,就必须得到贾东星的谅解。在狱中那些漫长而煎熬的日子里,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拿出自己的两间房,或许能让贾东星网开一面,写下谅解书。于是,他托人给贾东星带话,表示愿意将中院的两间房转给贾东星,只求他能签一份谅解书,救自己一把。
在派出所的会见室里,光线有些昏暗,气氛压抑。易中海看到贾东星进来,连忙站起身来,努力做出满脸愧疚的模样,说道:“东星啊,我知道我错了。我真是老糊涂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愿意把两间房转给你,只求你能在谅解书上签个字,给我一条活路。”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贾东星看着易中海那憔悴的面容,曾经挺直的腰杆如今变得佝偻,诚恳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他说道:“易大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以前在院子里也算是有威望的人,大家都敬重您,怎么就糊涂到做出这种事呢?您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我,也破坏了四合院原本的和谐。”
易中海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直视贾东星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东星啊,我是看着你越来越好,心里不平衡啊。我一辈子在这四合院里,自认为为大家做了不少事,调解邻里纠纷,操持院里的大小事务,可到最后却落得个没人待见的下场。而你一来,凭借自己的本事,就混得风生水起,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嫉妒的魔鬼占据了我的心,所以才……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贾东星听了,心中也有些感慨。他说道:“易大爷,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也不是一帆风顺,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给厂里拉物资,我四处奔波,低声下气地求人家,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拒绝。您要是当初能好好过日子,珍惜自己的威望,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易中海连连点头,说道:“东星,你说得对。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原谅我吧。那两间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你拿去住,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我只求能减轻点处罚,出去后能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
从派出所出来后,贾东星心情沉重。他没想到,曾经在四合院中呼风唤雨的易中海,如今会落到这般凄惨的田地。而秦淮如,也因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失去了工作,陷入了困境。他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人生的轨迹在一瞬间就可能发生巨大的转变。同时,他也更加珍惜自己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这都是自己努力打拼换来的成果。
回到四合院,贾东星将易中海愿意转房的事情告诉了林雪儿。林雪儿听了,有些担忧地说道:“东星,这房子咱们能要吗?会不会被别人说闲话啊?毕竟这房子是易中海的,现在他因为犯错才转给我们,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趁人之危呢?”
贾东星安慰道:“雪儿,这是易中海自己提出来的,算是对他之前行为的一种补偿。而且,咱们也是看在他年纪大了,不忍心让他彻底失去住所,才答应的。至于别人说什么,咱们问心无愧就行。我们没有强迫他,是他主动寻求和解的办法。”
林雪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不过,秦淮如那边,咱们该怎么办呢?她现在也挺可怜的,工作没了,家里又出了这么多事。”
贾东星皱了皱眉,说道:“秦淮如自作自受,她要是能好好反省,重新做人,咱们也可以适当帮帮她。但要是她还是执迷不悟,继续耍那些小心思,那咱们也无能为力了。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几天后,秦淮如回到了四合院。她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心中却充满了陌生感。曾经,这里是她施展手段的地方,如今却仿佛成了一座陌生的牢笼。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在院子里呼风唤雨的秦淮如了。她来到街道办,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和无奈,哭诉着自己做工孩子没人管之类的难处,表示想把贾张氏接回来,希望街道办能给她出出主意。
王主任看到秦淮如来了,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客气地让她进了屋。秦淮如坐下后,低着头,仿佛不敢直视王主任的眼睛,说道:“王主任,我想问问,关于接我妈回城里的事儿,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妈在乡下也没人照顾,我想把她接回来,互相有个照应。”
王主任看着秦淮如,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说道:“秦淮如,这事儿你自己决定就行。不过,你也得考虑清楚,接贾张氏回来,你就得好好劝劝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之前你们家的那些事儿,在院子里影响也不好。这次把老人接回来,你要好好照顾,给孩子做个榜样。”
秦淮如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次我妈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妈的。我也知道以前自己做得不对,这次我想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王主任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街道办一直希望咱们辖区的居民都能和和睦睦,好好生活。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合理的要求,街道办也会尽力帮忙。但前提是你要走上正轨,好好做人做事。”秦淮如听了,心中微微燃起一丝希望,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重新开始,为了孩子,也为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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