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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我生来是郁斯意的玩物。
为这一句话,我整整跟了他二十三年。
帮他做作业、挡桃花、挨板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甚至于成人后的启蒙,我都一力包办。
直到他吻上别人的嘴唇。
我热泪盈眶,这该死的混蛋终于有天收了!
我妈死了,死在为郁家鞠躬尽瘁的岗位上。
老爷子为表彰她的衷心不二,特准她在郁家教堂举办葬礼。
可她不会知道,自己侍奉了一生的的上位者,会在葬礼当天踢翻她的牌位。
只为给美人出气。
「你他妈再说一句!」
灵堂内穿传来激烈的的碰撞,伴随着郁斯意的怒吼,引来宾客一阵惊慌。
我匆匆赶去,看到的就是母亲牌位被掀翻在地,而始作俑者郁斯意,还在为了新来的的女佣,向我的客人问罪。
「你刚刚叫她什么,佣人?玥玥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端茶送水!」
我心头一滞,快步上前将牌位扶起,转而对上他暴怒的眼神。
「这是我母亲的葬礼,管家吩咐江玥帮我招待客人,有什么问题?她本就是郁家新招的佣人,宾客叫她服务又有什么问题?」
郁斯意梗住,他到底还是没丧尽天良。
「我就是生气自己的女人被这样对待,韫韫,你能理解对吧?」
我不理解,可我死去的妈会理解。
她曾对我说:「韫韫,我生你就为了给少爷作伴儿,郁家少爷就是你的天,你这辈子,只为他活就好。」
眼前的男人才是我妈的手心宝。
认清这一点,我整理好情绪,摆出在郁家生存的必备微笑。
「随意,妈妈她不会怪你的。」
没有一句抱歉地话,郁斯意带着他的心尖宠走了。
五分钟后,我收到了来自他个人账户的打款。
50万。
是我妈牌位的价格。
郁家是百年世家,动荡时期躲到国外,故没有受到清洗,反而愈发昌盛。
而母亲,是郁家仆人的后代。
她保留了古代家仆的极度忠诚,像一条被驯服的家犬,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人格,只为主人服务。
她甚至试图也将我培养成这样。
负责操办葬礼的神父走过来。
「池女士,是否将您母亲的骨灰放入灵堂统一安置?」
我摆手,眼底不见丝毫泪光。
「不用,把骨灰装一个袋子给我,我去撒进郁家的花园。」
回家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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