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梦一下子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都离开了他,他再也看不见他们了,但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营长,你不管我们了?”
“营长,我们一直向北走,咋就走不到头呢?”
“营长,我们饿呀——”
“营长,我们实在走不动了。”
“营长,我们想家呀——”
……
他听着他们的一声声呼喊,他哭了,很起劲地哭,哭着哭着就把自己哭醒了。
醒来之后,梦境里的一切,依仍在眼前浮现,仿佛他仍在丛林中,仍在梦中。
雪下着,纷纷扬扬的。
他坐在墓地里,他已成了一个雪人。
他眼前的丛林依然清晰可见,眼前飘舞的不是雪,而是无边无际的丛林,一支踉跄的队伍,行走在丛林里,他们在向北方走,一直走向北方。
北方是他们的家园。
北方是他们的归宿。
他走在弟兄们的中间,他们一直在向北。
雪飘着,下着,纷纷扬扬的。
他坐在雪中,成了一尊雕像,他在白雪中永恒地守望着,他在等待弟兄们的灵魂走进故乡的风雪里。
雪就越下越大了,这是弟兄们的灵魂么?
这是弟兄们的哭泣么?
这是弟兄们思乡的歌谣么?
这是故乡的雪呀。
雪落在北方,静静的,悄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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