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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皮影殇（第6页）
见他归来，摇曳着身姿，食指勾着他腰间，娇媚说道，「阿生，你可回来了，妾一直等着你呢。」
林淮生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今日可有跟方大人说起，贩盐的行当？」
方蓓枳得意洋洋。
「阿生放心，你既然娶了我，就是方府的姑爷，扬州城内，甚至整个江南的盐，父亲说了，都会让你参与。」
她像是一只狗，摇尾乞怜，炫耀等着她的奖赏。
林淮生难得笑了。
「这么乖？」
她仰起头，软糯道，「那阿生怎么奖励我呢？」
「今晚好好伺候你。」
话落，又是一记掌劈到她的脖颈。
她倒下的时候，林淮生转身把门打开，示意马夫进来。
那马夫的衣襟被汗水阴湿了大半，显然是刚刚干完重活。
估计意识到自己些许难闻的气味，他低着头，小声道，「少爷，我要不要先洗刷一下？」
「不必。」
「她不配。」
马夫得了指令，直接拦腰将方蓓枳抗在肩头，上了床。
林淮生回了书房，胸口的伤口还未愈合，又被割开，血顺势而流。
皮影眉心的那抹暗红，越发的阴沉。
明明那么深的伤口，可林淮生眉头都未皱一下。
疼吗？
淮生。
屋内，空落落的，只有风声划过。
他轻轻抚摸着皮影。
指尖小心翼翼，生怕折坏了。
「阿南，我想让他们死，可转念一想，死对于他们岂不是太过舒服了，我知道什么东西才会让他们疼，疼却不死，才是折磨，才有趣。」
「阿南，你那么善良，不会怪我的。」
「你不要怪我。」
淮生，别折磨他们了。
我已经死了。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便好。
娶谁都不重要了。
你平安活着，自在活着，就好。
可是，他听不到。
我尝试拥抱他，胳膊却毫无预兆地穿过了他的身子。
那晚，他趴在桌上，眉心从未舒展而开。
眼下一片阴影，似乎梦中极其不安。
他一直念着，「阿南，阿南......」
7.
方夫人长得肤白貌美，仔细看去，我的眉眼与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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