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在这盘棋局中匿伏了多久?是不是背地里把我对他的奚落都记恨在心,把我的怜悯都当作笑话。
姬绥挥退一干人,大殿内只余我们。
他步伐沉稳向我踱来,停在我面前时伸手来探我额头:「那药致人沉睡,你现在头可还晕?」
我反复调整气息,努力控制情绪,问出一句:「为什么?」
姬绥的手一滞,随后若无其事般收回:「你都知道了?」
「公子就寝、更衣时都刻意避开我?是想假扮身形笨拙的痴钝之人?」
他动了动唇:「孤身不由己,如此这般才能使人放下戒心。」
「为何日日邀『将军』同食,且门窗紧闭?」
「不过是拿它做试毒之用,若它食后有异,孤便不会再碰。」
我想起那头小粉猪倒地的惨状,心中酸涩。
原来,痴愚是假,贪于安逸是假,天真无害也是假!
我想通了,端视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可我曾对您不敬,为何不杀了我?还要救我,纳我入宫?」
姬绥漆黑如墨的眸子骤然沉下:「孤封你为夫人,你不开心?」
一日之内局势天翻地覆,我到现在仍无法理解姬绥为何冒出纳我入宫这个念头。
「奴婢何德何能。」
他却误解了我的意思,先是皱眉片刻,旋即了然:「你想孤立你为后?」
「不是!」我连忙打断他,委婉道:「做奴婢的便该守着做奴婢的本分,我不愿……」
「你不愿?」姬绥嘴角下压,「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对公子并无非分之想。」
我说完这句话,姬绥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你不喜欢孤为何要自请前来伺候?」他提着剑逼近我,声音凌厉。
我被他陡然升起的怒意吓得倒退一小步。
「你不喜欢孤还对孤日日容忍,怎不像旁的宫女一般躲得远远的?」
姬绥眼眶渐红,一声声质问我。
「你不喜欢孤,却还想过带孤逃命?」
我终于被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后背紧贴墙壁。
「这么多日子,你想告诉孤都是假的?」他猛然提剑架在我脖子上,怒戾的气势泄出。
救命,原来公子一直以来都在脑补我喜欢他。
我薄朝欢冤枉。
紧张到咽了咽口水,我鼓起勇气与这只炸了毛猫对视:「其实……我是受人所托。」
我坐在冷硬的床上,换了被划烂的外罩衫。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我说出那句话后,果不其然他发了怒。
那柄沾了血的剑擦过我脖颈前面的空气压在我肩膀上,他顺势用力一挑划开衣服,露出我的肚兜衣带。
我紧紧地攥着系带,后背紧张得出了一层薄汗。
他说:「薄朝欢,你那么喜欢做奴婢,那就做孤一辈子的奴婢。」
之后,我便被发配到了下人房。仿佛什么都没变,可从前那样主仆的日子却实实在在地回不去了。
姬绥一上台就以雷霆手段血洗宫廷,更恶劣的是,他似乎以欣赏我惊惧的表情为乐。
我总是瑟瑟发抖地躲在柱子后面,而他会嗤笑一声「胆小鬼」。
姬绥出身不显,又在众人视线里消失了十年,反对他的老臣不在少数。
在他面不改色地将利剑穿进又一名朝臣的胸膛时,我背靠柱子大口呼吸,尽力忘掉这血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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