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珩不好意思地挠头:“你就像画里的仙女一样好看又善良,明明可以自己离开,却为了救我和猛虎相抗。”
她是沈长珩初入江湖遇到的第一个人,在家时他也幻想过自己的江湖生涯。是与大侠把酒言欢,还是美人花前月下。没想到出门遇虎,命悬一线又被惊为天人的白衣仙女所救,简直精彩得令人应接不暇。
她若无其事咬了一口果子,并不想解释那两只猛虎挡了她的去路,她受伤带了血腥味,若不趁早解决,恐会连累自身。
天色已晚,两人不得不在山洞休息一晚。他找了茂密枝干挡住洞口,握着佩剑,守在她前面。
也许是害怕,沈长珩开始同她讲话。说他如何羡慕那些自在逍遥的侠士,又如何通过努力获得独自游历的机会,他要在他活着的岁月里,走遍河川结交朋友,在江湖留下他的痕迹。
沈长珩说:“仙女姐姐,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虽然出门前我爹告诉我,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但好人还是有很多不是吗?”
火星“啪”的一声溅起,良久,她漠然开口:“你爹说的没错,这个世道,坏人远比好人多。”
半夜转醒,她身上盖了沈长珩的外套,他抱剑端坐在前方,困到极致打了几下瞌睡又猛然惊醒,掐了自己几把,继续认真地守夜。
后半夜还是没撑住睡过去,天光大开时她已悄然离开。外套披在他身上,火堆添了几块新柴,他闻到衣袖间幽幽淡香,莫名笑出声。
第叁章
金陵和桐城一衣带水,中间隔了条奚河,沈长珩之前为了赶上金陵的百酒宴进深林抄近路,现下却再也不敢,返回官道老老实实骑马。
沈长珩想着仙女姐姐相貌出众,功夫又高,说不定能打听到。但一路行来,问起身着白衣身怀异香又武功高超的女子,都无人知晓。
乘船渡过奚河时,一个小姑娘凑过来道:“我曾听爹爹提过,身怀异香是无香派门人的特点,他们最会制香,凡经之处百花绽放,但无香派在很多年前已经消失了,听说门派被火烧得精光,门人一个也不见了。”
沈长珩有些失落,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你打听的这个人,是你的心上人吗?”
他望着江面粼粼水光,岸边暮春落花顺着水流而下,远处荡起渔女歌声,对岸人家已见袅袅炊烟,这才是他所存在的红尘,而和她在一起时,他只觉不是人间。
沈长珩将出山时摘的那朵木香花拿在眼前端详,重叠花瓣由白渐黄,像冰雪间裹了暖阳:“是我倾慕的姑娘。”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在我准备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恰好出现,满足了我对心上人所有的幻想。
金陵的百酒宴是古习俗,许多江湖中人都会来参加。几天时间沈长珩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想想之前在山庄形单影只的日子只觉浪费。
没想到自小的玩伴东方淳也跑来凑热闹。作为药圣,他身边随时围着一群献殷勤的人,他不喜与人结交,但看见沈长珩时却笑眯眯凑过来,将一瓶丹药交给他。
“你初次离家,江湖险恶,别舍不得,用完了我继续给你炼。”见沈长珩点头收起来,又说:“上次我给你的乾元丹你可得收好了,那可是宝贝,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它都能给你救回来。”
沈长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用了。”
“什么?”东方淳跳起来,惹得周围人频频偷听,他压低声音,“你受过重伤了?谁干的?”
“不是我,我把它给一位姑娘服了。她为救我受了重伤……”
话没说完,看见东方淳气鼓鼓的模样,自觉闭嘴,转而又不死心地打听,“你整天都在外面跑,可听过一位身怀异香武功高强的白衣姑娘?”
东方淳狠狠瞪了沈长珩一眼转身跑了,他莫名其妙站在原地,听到他们对话的人见沈长珩和药圣关系亲密,便存了讨好的心思,道:“沈公子口中这位姑娘,倒和凌霄宫的弟子有些像。她们门派皆穿白衣,样貌出色,姑娘家爱美,在身上戴些香囊,估计便是公子所说的异香了。”
终于打听到比较可靠的消息,沈长珩问了去凌霄宫的路线,打算明日就出发。
约莫黄昏光景,他正撑在窗口看着香雪球发呆,东方淳踹门而入,说是奚河边死了人,拉着他去看。
鲜血染红了岸边芦苇,死去的人前两日他才在洛城见过,炫耀一本功法。
身边人议论:“看这剑法,肯定又是女罗刹做的!”
饶是沈长珩涉世未深,也听过女罗刹的名头。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杀人夺宝心狠手辣,曾因几句口角之争竟屠光了一城无辜百姓。听闻那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降惊雷,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恶行,降雷以示警告。因她面上戴半张银狐面具,另一半脸似被火烧面目全非,看上去格外可怖,便有了女罗刹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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