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晓月真的很累呀,他躺在客栈简陋的**很快就睡着了。WWw、qUAnbEn-xIaosHuo、COm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父母团圆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幸福地流着泪。还没等晓月对父母说什么,窗外的打斗声将晓月从美好的梦境中惊醒了。晓月起身握着宝剑,从窗户缝隙向屋外的院子里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三个身影在院子里上下翻飞打斗在一起,刀剑相碰,火花纷飞。两个黑衣人手擎寒光闪闪的大刀前后夹击朝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砍去,白衣男子手持宝剑左右躲闪招架着,看情景白衣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晓月离开窗口,提着宝剑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思考着,犹豫着,斗争着。白衣男子凶多吉少,那两个黑衣人刀刀不离他的要害,是想杀了他。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呀!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斗?自己一无所知呀。师父再三交代江湖险恶,谨慎行事。自己到底该不该救人呢?如果救了这个白衣男子会不会惹火烧身呢?自己这次外出主要是找父母的。
这时,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晓月赶紧靠近窗户观看。白衣男子左手捂着持宝剑的右胳膊,一步步后退,两把反射着月亮青光的大刀紧紧地向他*着。如果现在不出面,白衣男子马上就要做刀下鬼了。
“刀下留人。”晓月推开屋门高喊着。
两个黑衣人被晓月的喊声镇住了,停在原地看着晓月。白衣男子趁机踉跄朝晓月身边跑来。
“你是何人?”一个黑衣人警惕地问。
“过路人。”晓月拱手笑着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屋去,别溅你身上血。”另一个黑衣人说完,挥刀向白衣男子砍来。
白衣男子光顾向晓月处跑逃命了,哪里顾着身后,亮闪闪的大刀眼看着就砍到他后背了。晓月双脚一点地,“嗖”地一下跃到白衣男子身前,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腕部,说:“有话好好说,为何致人死地呢?”
黑衣人的刀停在半空,他就觉得右胳膊麻酥酥的、胀呼呼的,他呲牙咧嘴“妈呀”叫唤一声。晓月松开了手,黑衣人甩着握刀的胳膊,惊愕地看着晓月:年纪轻轻怎么有这样的功夫,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了,不然一使劲自己的手腕早就断了。他几乎哀求地说:“英雄此事和你无关,请回避。”
另一个黑衣人饿虎扑食式挥刀向晓月砍来,晓月一个滑步让开刀锋,扬起左手的宝剑,剑柄轻轻地一敲砍来得刀背,黑衣人站立不住一个后仰险些摔倒。两个黑衣人快速聚到一起小声嘀咕几句,跑出客栈的院子。
受伤的白衣男子看着晓月潇洒敏捷的伸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两个黑衣人跑了以后,他赶紧对着返回身的晓月深深地鞠了一躬,拱着手,感激地说:“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晓月警觉地用右手扶着白衣男子的胳膊,好奇地问:“他们为何要杀你呀”
白衣男子看着晓月哭了起来。
晓月安慰地说:“兄弟别哭,有什么话屋里说。”
晓月点着了灯,白衣男子仍泣不成声地哭着,好像有多少冤屈的事似地。
昏暗的灯光下,晓月才看清白衣男子穿的是一身孝衣。这名男子十七八岁和晓月差不多的年龄。细高的身材,白皙英俊的脸庞,高鼻梁,干裂的薄嘴唇,两只眼睛在浮肿的眼皮下仍然有神。晓月心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呀?
晓月看了看白衣男子胳膊上的伤,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了些细末,给白衣男子的伤口上上。接着,他用一条手帕把伤口包扎好了。
白衣男子待晓月洗完手,扑通一声给晓月跪下了。晓月扶起白衣男子说:“兄弟不要这样。”
白衣男子哭喊着说:“恩人救我呀!”
晓月纳闷地问:“兄弟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呀?”
白衣男子喝了口晓月给他倒的茶水,稳了稳情绪,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白衣男子是松江县城颜记粮店的少爷颜文彪,现年二十岁,少年时和街头的武师学些武艺。颜文彪的父亲颜树利头脑灵活,经商有道,颜家比较富裕。颜文彪小时候颜树利就希望儿子以后文武全才,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想和颜文彪定娃娃亲,颜树利都婉言拒绝了。聪明伶俐的颜文彪勤奋好学,越长越出息,英俊帅气,一表人才。颜树利将自己的独生子颜文彪视为掌上明珠。可令颜树利头疼的是颜文彪每次考试不是金榜题名,而是相差甚远。颜树利看着虽刻苦努力却成绩不佳的颜文彪着急上火的样子,就下定决心要寻访名师指点颜文彪迷津。
这日,颜树利父子带着仆人打算翻过松江县城东面的花园山去寻访名师。来到了巍峨险峻的花园山脚下,颜树利一行三人看到了一棵一米多粗的枝繁叶茂的松树。颜树利赶紧下马,整理整理衣襟,跪在树前给大松树磕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祈祷,希望大松树保佑儿子颜文彪能遇到名师。颜文彪和仆人也跟着颜树利闭着眼睛祈祷着。
说来也巧,就在颜树利等人祈祷时,一只狍子跳跃着从大松树旁跑过。“嗖”地一声,狍子倒在颜树利等人的身前,狍子身上多了一只雕翎箭。
“汪汪汪”随着叫声,一只黑色猎狗吐着鲜红的长舌头跑了过来。这只狗先是对着狍子狂叫,紧接着它开始对着颜树利等人狂叫了起来。早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吓得睁开眼睛的颜树利等人,站起身来就往后退,黑猎狗就跟过来呲着尖尖的牙齿咧着大嘴要咬人,颜文彪拔剑将黑猎狗拦住。这时,黑猎狗后边跟过五六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用脚踢了下狍子,用手里的长弓指着颜文彪吼道:“把剑放下,你要伤了我的黑子,我让你偿命。”狗仗人势,黑猎狗好像听懂话似地,蹿起身朝颜文彪的大腿咬来。颜文彪本能地用剑一阻拦,锋利的宝剑一下扎在黑猎狗的胸脯上了,鲜红的血放线似地往外射着,黑猎狗倒在血泊中。络腮胡须大汉心疼地跑上前,俯下身看看黑猎狗又抬头看看颜文彪,跳起身用手中的长弓向颜文彪挥打着。同时,络腮胡须大汉骂道:“该死的我要让你给我的狗陪葬。”颜文彪见大汉来势凶猛,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提防着。眼见大汉的手中长弓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了,颜文彪用宝剑搪了一下,“当啷”一声,颜文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的宝剑把持不住飞上了天。颜树利一看儿子不是人家的对手,慌忙跪在络腮胡须大汉的脚前,高喊:“爷爷饶命,犬子多有冒犯。我给你赔罪了,我会包赔你的。”
络腮胡须大汉收住长弓看了看颜树利,骂道:“包赔,你用什么包赔?你的命怎么和我的黑子比。”
“爷爷只要饶了犬子的命,我愿意给你钱。”颜树利恳求着。
络腮大汉踢了颜树利一脚,说:“就看在你那几个臭钱的面子上饶了你们,把他们都绑上带山上去,拿来钱再放人。”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前用绳子将颜树利三人绑个结结实实。然后,颜树利三人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
走了很长时间蜿蜒的山路才停了下来,风很凉,颜树利觉得到山上了。只听络腮胡须大汉说:“把他们带到后山洞去好好看着,一会我好好问问他到底有多少家当。”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爹爹,给我打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络腮胡须笑呵呵地说:“木子,明天你过生日,爹爹给你打只狍子。”
“是吗?我看看。”语音停了一会,“好大的狍子呀!谢谢爹爹。”
络腮胡须大汉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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