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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节 春风归人海（第2页）

空调温度很低，我手脚发寒。

钱到账后，周若慧大声地说：「不够我再借给你。」

「谢谢。」

我收起手机，低头快步地离开。

却撞倒了端着酒水的服务员。

碎璃迸裂，尖叫声四起。

我倒在地上，满身酒水，狼狈不堪。

周围众人上下打量，议论偷笑。

却无人帮我解围。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面前。

我抬起头。

盛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是淡漠疏离。

指甲嵌进掌心。

我挣扎着站起身。

就听他语气嘲讽：「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围观者议论纷纷。

他们看着我，或嘲弄，或轻蔑。

毕竟当年我因为钱抛弃了盛祈，如今却落魄不堪。

我忍痛将自尊心碾碎。

抬起头，强颜欢笑：「盛总方便借些钱吗？」

人群哗然。

盛祈怔愣片刻，面露嫌恶。

「不方便。」

我强忍难堪：「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站起身，小丑般狼狈地穿过人群。

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尖。

痛，且难堪。

回到家，大门被人用红油漆写下「欠债还钱」。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隔壁老太探出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搬走，我孙子都被你家大门吓哭好几回了！」

「我等下弄干净。」

「弄了还会有，你能不能搬走！小姑娘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你再不搬，我就给你房东打电话，你连押金都拿不到……」

我关上门，隔绝了她的声音。

打开手机，用借来的钱，先还了五万贷款。

身上酒水已经风干，黏糊糊的。

我起身去冲澡。

洗到一半，热水没了，我咬牙用冷水冲完。

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医院打来电话：

「乔女士，您母亲状况不太好，请赶快过来一趟。」

到医院时，我头发还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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