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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节 我已经困在这里了（第2页）

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苏一清看着宋绵绵像颗鼓起来的气球，可她不爆发，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盯着面前的数学书，像是要把它撕碎。

晚上宋绵绵请假外出，目的不言而喻。

她先是去了何厌家，可是院子里面黑黑的，什么都没有，看样子何厌还没有回来，她不想去车行，怕跟何厌错过，而且现在何厌打好几分工，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她与黑夜融为一体，何厌没看到她，直到走近才发现一个圆圆的身影蹲在地上，软软喊她，「何厌。」

借着月光，何厌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眼睛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泪花，他当没看到她一样，略过她，拿出钥匙，开门。

整个过程都没看宋绵绵一眼。

何厌料到她会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以为周末的时候她才能出来，毕竟现在重要时期，假不是那么好请的。

钥匙钻进生锈的锁眼里，轻轻一转开了，何厌单手拎着车走进院子里，转身关门。

听到他把自行车搬进去，又走回来，下一步就要锁门了，门吱呀吱呀的慢慢合上，宋绵绵把头低的更深了，突然。

「还不进来？」

何厌的声音突如其来，宋绵绵抱着自己的书包忙慌的站起来。

因为躲的太久了，突然站起来，眼前一黑，宋绵绵只感觉大地在旋转，身子一歪，稳稳栽到何厌怀里，这个怀抱好安全，她的视线在慢慢恢复，她看到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宋绵绵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因为她忽然栽过来，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被她牢牢的捕捉，她抓住他的衣袖，微微借力跟他对视，「何厌，你眼睛里有星星啊！」何厌很累，声音里都是疲惫。

「嗯。」

后半句他没有说，因为你在我眼睛里。

「何厌。」

「嗯。」

「秦言心是你女朋友吗？要说真话，因为我会看出来的。」

「不是。」

宋绵绵声音带了愉快，「那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

宋绵绵点点头，离他稍微远了一点儿，「我明白你退学的理由，可你能不能办休学，保留学籍，参加高考？」

「不能。」

「为什么？」

何厌的手慢慢松开，把宋绵绵放到地上，然后打开门，推出来自行车，冲她挥手，「走，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回，你不回学校我也不回，我就赖在这儿，吃你的，喝你的！」那么正经稳妥的一个的姑娘到了何厌眼前就开始耍赖了。

何厌拍了拍自行车座，跨上去，一言不发，动作说明一切。

宋绵绵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个人僵持着，直到堂屋里传来一声闷响，何厌从车子上跳下来就跑进去，宋绵绵紧随其后。

屋子里黑黑的，宋绵绵看不清，刚进去就踩到了一个碎瓷片，她往旁边躲，又踩了一脚软软的，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宋绵绵开灯，在你的左手边。」

啪。

昏黄的灯光上照亮整个小破屋子，灯泡上飞着几只小虫，她看向窗边，看到何厌跪在地上，正要把地上的人给抱起来，那人的裤腿空空的，看清才发现，何厌抱着的只有半个人，不惊讶是假的。

她急忙低头，就看到一地的狼藉，明白过来刚刚踩着的是碗的碎片，大米溅的都是，床上也有？

何厌像是习惯一样，把人抱到床上，当着宋绵绵的面给养母换了身下湿透的褥子，又湿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尽管整个过程，何厌的继母都是闭着眼睛，要不是看到她指尖动了一下，宋绵绵不认为这是一个活人。

何厌熟练的收拾着残局，没管宋绵绵，饭都是他早上做好的，热一下就可以，没几分钟，热菜热汤就端了过来，宋绵绵跟在何厌身后，寸步不离。

把饭菜放到床边，何厌出去拿笤帚，人刚跨出去门口，砰，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什么碎掉的声音，宋绵绵回头，就看到刚热好的饭菜被砸的稀碎。

何厌站在门口，抬头望天，少年一向挺拔的后背此刻耷拉着，没有四两气，他拿了烟，在鼻子下闻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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