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凶吗?◎
大婚次日,清晨时分,天光自镂花格窗洒进来,落在窗下少女的脸上。
“江少侠,可起来了?”
说书先生柳清明在门外喊醒了姜葵。
姜葵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被子角掖得整整齐齐。她身边放着一叠糕点和一盏香茶,都是温热的。茶盏一旁还搁着一个小竹筒。
祝子安已经不在了。
姜葵打开那个竹筒,里面的桑皮纸上笔迹潦草地写着:“晨安,落跑新娘。”
她简直能读出那个人戏谑的语气。
姜葵飞快地吃掉了那些糕点,一口气喝完香茶,一路飞檐走壁,从东角楼溜回东宫,蹑手蹑脚地钻进帐内。
新婚帐内一切未动,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那对同心烛早已燃尽,托在下方的翡翠烛台在熹微的晨光里华彩流转。
她躺回**的时候,偏头望了一眼谢无恙。他还是背对着她睡在帐边,身上披着她为他盖上的那床鸳鸯被,安安静静的,似乎并没有醒来过。
于是姜葵放心地入眠了。
仿佛才沾枕,就有宫人在帐外唤新婚夫妻起来更衣。姜葵起身的时候,谢无恙已经醒了。他披了一件绯衣,倚在门边,抬眸看她,温声道:“夫人,晨安。”
阳光堆叠在他的肩上,衬得他的气质温润而儒雅。
姜葵“嗯”了一声,实在说不出口“夫君”两个字,低着头不说话。谢无恙也不再说话,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尽管并未同枕而眠,两人毕竟也同室而居,这对年轻夫妻之间的气氛奇异,既生疏而拘谨,又旖旎而暧昧。
姜葵缓缓开了口:“谢无恙,我还有话要问你。”
谢无恙转身即走:“夫人,晨膳时再见。”
“喂!”姜葵喊他,只望见一抹绯色在帐边一转,消失不见了。
……他是在犯怂么。
想到昨夜她才拿长剑抵过他的喉咙,此人有些怕她问话也是正常。
此外……姜葵隐隐察觉他似乎总在避开她的目光。
姜葵在宫人的侍奉下洗漱完毕,前往正殿与谢无恙共用早膳。每当姜葵想开口问几句话,谢无恙就咳嗽起来。
他咳得那么厉害,面色苍白,半张脸埋进手掌里,肩头微微颤抖……让她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的还是装的。
有多年装病经验的将军府小姐,此时竟被她的夫君弄迷糊了。
用过早膳,皇太子与太子妃前往承天门行礼,又在太极宫面见天子,此后前往宗祠祭祖,再逐一见过宫里一应嫔妃。两人忙碌了一整日,姜葵仍没有寻到机会向他问话。
等回了东宫,姜葵在内殿更衣后,刚踏出殿门,就听见太子詹事来报,称皇太子身体不适,正在西厢殿补眠,晚膳不一起用了。
姜葵挑眉:“本宫这就去看望他。”
她在一众宫人半是簇拥半是阻拦的陪伴下前往了西厢殿,一把推开漆金的梨花木门。黄昏的光从门外斜照进去,落在昏黄的殿内,一盏琉璃灯搁在门边,烛火黯淡。
殿里一片寂静。雕花木床前,深红的帷幔垂落,半遮住**躺着的人。
走近了,姜葵看见她的夫君侧躺在**,阖着眼睑,呼吸很轻,时不时低咳一声。一点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透出一团暖黄色的光晕,衬得他的睡颜沉静。
姜葵盯了他许久,他面不改色,分毫不动,只偶尔咳嗽一阵。
犹疑着,姜葵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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