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尚衣局的,怎么之前都没听过我们俩的名声,胆子这么大,就敢勾结人来害人了?”
“冤枉冤枉,没有的事儿,奴婢只是奉命带两位过来,绝对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啊。奴婢领的是关雎宫的令,就是那位春水姑娘安排的,您问她,奴婢真是一无所知。”
一个有品阶的女官居然要听一个二等宫女的吩咐,这种话会有谁信?就算她以前一直窝在尚衣局,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也是浸在宫里二十多年的人,难道一点端倪看不出来?
徐蔚拉了拉昭明郡主:“别跟她磨牙,且先进去瞧瞧到底有什么机关。”
昭明郡主一挥手,守在女官身后的侍女干脆利落地抽了女官的腰带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拿帕子塞了她的嘴,将她提到春水旁边,一道丢在了角落。
昭明郡主身边伺候的都是练家子,是晋阳长公主特别调教过近身保护昭明郡主的。有她们在,两人的底气都足。
昭明郡主是个急性子,她将徐蔚护在身后,自己当先迈步从后堂走了出去。
通向后堂的穿廊较一般的屋舍窄长些,两侧打了博古架和书架,若窑的青瓷,亭窑的白瓷,博窑的墨纹冰裂瓷摆放其上,每一件都是器形完美,巧夺天工之物,在这儿,却也只是主人家随手摆玩的器物。书架上的书册画卷摆得整齐,淡淡的墨香弥漫在整个穿廊间。
这里的东西多了许多,倒让雅舍增了几分人气,与徐蔚儿时的印象有了较大的差别。
昭明郡主耸了耸鼻尖,嘴里轻轻“咦”了一声,伸手将书架上一块上好的墨锭取了下来。拆开棉纸,那墨锭黑亮如油,墨香清雅,扣之声如金石……她对着徐蔚点了点头。
果然是寿王的地盘了?徐蔚扬起眉。寿王从小就沉默寡言,性格孤僻,来往宫中这么些同辈人中,也就昭明郡主乐意跟他说话一起玩儿。这俩打小一道儿长大,昭明郡主对寿王的熟悉便是在宫里人中也是排的进前十的。她这么确定这是寿王用惯的墨,那么这间雅舍最近几个月必是寿王常来的地方。
难为了陶氏,竟真将寿王这块地儿给拿过来了,也不知下了多少本钱。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她,至于嘛。
至不至于,值不值当只取决于太子妃的决心,和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只是,陶氏下了这么大力气对付她,总归是个隐患。徐蔚回忆起那梦中的前世来。
太子妃陶氏身体并不怎么好,在那场宫变中还受了伤。她倒没寿王那样凄惨,但也是常年的药罐子,折腾了也就四五年,无子无宠,只挂着个皇后的虚名头就没了。之后容旻一直没有再立后。开头几年,他还暗示过徐蔚,那意思是后位是为她空着的。徐蔚听过之后也不过当面笑笑,背后齿冷。若容旻当真有胆子立了孀居的弟媳为后,那么当年他也就不会听贤妃的安排,娶了陶家的姑娘当太子妃。
不说这话是不是真心,他若真要那样做了,如何对的起他的弟弟,亡妻,还有他自己和徐蔚?
再后来,宫中美人渐渐多了,他身边又有了新的宠妃嫔妾,那样的话便如朝露,阳光一照,晨风一拂,再也了无痕迹。
前世她没有答应过容旻的荒唐,这辈子更会离他远远儿的。只可惜,上辈子受伤坏了身体的陶氏没力气对付她,这辈子倒盯上了自己。
她已经是太子妃了,而现在的自己也不同以往,与太子是兄妹关系,再无可能。
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非要这么费力为自己设局呢?
穿廊再长,也不过二十步的距离,穿廊的尽头是扇花格栅的木门,门后垂着绣百鸟江水牙的天青色厚缎帘子。昭明郡主站在门口,她身边护卫的两个侍女,一左一右,轻轻推开了门。
门里静悄悄的,掀起门帘子,侍女在门后摸到了银钩,将帘子挂住。
内里光线昏暗,从外头压根看不见里头的光景。挑帘的侍女屏息听了听,回身对昭明郡主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那意思是,里面应该有三个人,而且并不是什么练家子。
昭明郡主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卷起了袖子。
不过几只小贼猫,看本郡主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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