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小郑义愤填膺:「这杀人手段也太狠毒了,难道是先把尸体埋到猪圈粪堆里,然后再挖出来投入井中?」
法医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尸体上仅有的软组织均呈石蜡状,全身骨骼关节自然脱落,说明死者曾经在泥土湿润的环境中掩埋,掩埋的时间可能在六个月以上。」
除了掌握水井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个重要信息,这次刑侦会议并没有更多的有效线索。
黄警长做了安排:「当务之急,是赶快查清这具女尸到底是谁。」
警方随即到周围村庄走访,发动村民提供线索。
十里八乡近几年并没有什么非正常死亡案件,但村民们都若隐若现地记得一件事:
就在一年前,村里有个叫李晓芬的少女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很快地,李涛宏夫妇被警方叫到太平间辨认尸体。
李氏夫妇接到了警方的认尸启事,本身心情就忐忑不安,但当他们看见尸体已经化为白骨,也是一脸的迷茫,这根本无法辨别。
黄警长说:「死者的衣物还在证据室里,老人家你们去看看。」
谁知,李涛宏夫妇看见桌上摆放着一套清理干净的连衣裙,当场就嚎啕大哭:
「我认得这件衣服,上面有花仙子图案,晓芬失踪那天就是穿的这件衣服啊!」
李涛宏夫妇通过比对辨认,确认了死者就是一年前失踪的晓芬。
2.诡案疑云
「水井骸骨案」太骇人听闻,被层层上报到市公安局里,市局也相当重视,下达了指令:「此案影响恶劣,群众反响大,要加强人手调查,尽快破案。」
黄警长叹了叹气,破案谈何容易呢?
晓芬是1993年5月份失踪,1994年4月份发现尸体,中间隔了足足一年,尸骨残缺不齐,连作案第一现场在哪里都不知道,缺少有用的线索,破案难度极大。
带着种种疑问,黄警长来到李涛宏夫妇家里走访。
他环视李家四周,发现他们家徒四壁,不是什么有钱人,按理说,就算歹徒想绑架勒索也不太会针对一个穷人家。
黄警长看见了墙上挂着一排照片,其中有一张少女的照片映入了他的眼帘,这少女灵巧的小嘴微微地笑着,白白净净,眉清目秀,长相显得很可爱。
黄警长:「照片中这女孩就是晓芬吗?」
李涛宏:「是的。」
黄警长:「你们家有和谁结仇吗?」
李涛宏:「没啊,村里谁不知道我是老实巴交的老好人?怎么会和人结仇呢。」
黄警长端详着照片,看到晓芬这般美貌,顿时一股不祥之兆冒上了心头:「既然不是寻仇报复,难道是有人见色起意,先奸后杀?」
黄警长没有动声色,一边安抚着死者家属的情绪,一边对晓芬的情况进行细致地调查。
这种调查有如盲头苍蝇,黄警长也无奈:「眼下也没辙,只好用笨法子,一点点地去排查呗。」
专案组以附近三个自然村为核心,大范围地走访调查,先后摸排了2000多人次,排除了100多条线索,但结果均是一无所获。
关于晓芬被害的原因,专案组内部主要有两种猜测。
一类是警员小郑提出的:「晓芬长相年轻貌美,可能是被路过的歹徒偶然见色起意,杀人后埋尸,再抛入井中,应该是一单孤案。」
而黄警长则认为:「晓芬是准备高考期间突然失踪的,村中来往走动的人较多,犯罪分子很可能与晓芬相识,应该是熟人作案。」
再说凶手在埋尸之后,为何又再挖出来抛入井中?
这个操作也够莫名其妙的,警方对此如堕云雾中,很是费解。
侦破工作陷入了低谷,但不久,又有两条新线索被反映上来。
华阳村一名女学生表示:「1993年5月22日下午,我在外面放学回家,看见李晓芬,她当时好像是往回家方向走的。」
另一名村里的妇女也可以证明:「李晓芬失踪前,我在街上看到过她,后来去向不明。」
这两条线索虽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却反映了一个事实:晓芬在华阳村失踪,是毫无疑问的。
黄警长综合各种信息判断:「当时天还不黑,街上来往人较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拐走晓芬,凶手一定是华阳村当地的人。」
有了这个思路,警方便集中力量在华阳村开展侦查。
黄警长问起李家的邻居:「在你们村子里,有没注意到有哪些人存在异常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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