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回道。
「可曾去过城外?」
「不曾。」
「可曾同人发生过争执?」
「不曾,大人,我儿最是和软无比,怎可能同人发生争执?大人啊,我儿死得冤啊!你不能总是把我们关起来,我们是无辜的!」
「就是就是。」
「我们冤枉啊!」
底下有人附和道。
「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呐!拖下去重打十板以儆效尤!」
那人一听,更是惊慌无比,当下就口呼冤枉地挣扎起来。
却听王荀仿佛不经意般地问了一句:「胡润慈近日来可有去过寺庙?」
「大人怎的知晓……」
胡长安似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巴,却也是迟了。
我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二十五』
一个缺口被打开了,其余的就简单多了。
这时候,我娘那个天生缺心眼儿的这回反而靠谱了起来。
她说是在广济寺里一处供女客休憩的禅房中发现的,大约是第二根柱子旁往右挪半尺的那面墙上,你问她为啥记得这么清晰?
我娘挺不好意思地说道:「当时突然发现赵夫人有根头发分叉了……」
算了,她时而靠谱时而不靠谱,我本就不该指望她能有多大的本事。
倒是王荀神情复杂地瞅了一眼我们母子二人,怪道晋王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原来是遗传。
为了不打草惊蛇(估计惊得也差不多了),捕快们飞速赶往广济寺,经过仔细的盘查后,终于筛选出了可疑的人选。
一是左都御史家的三女儿隋沁璇,二是兵部侍郎的小姨子郑秀榕,三则是永恩侯夫人赵氏。
因为是女客休憩的地方,小沙弥拿出了登记薄来,细细查看后说绝无其他男子曾经住过那一间禅房。
寺院也是怕出了事故无法解释,便把每一位来客的时间地点以及活动范围都记录在案,就是方便万一出现问题,寺院好把自己摘个干净。
只是这样的做法却是不能传出去的,否则,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寺院的香客会减少的,那这么多僧人可怎么办?
只是有女眷,还都是世家贵族的女眷,主要是还有未出嫁的女儿家,就不太好办了。
王荀正头疼着,就听那本来还在嫌弃府衙内陈设老套不够舒适奢华的我娘双眼放光地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明日办一个诗会,请一众女眷来府中做客,趁机把这三人分开审理一遍不就行了?」
「你?办诗会?你连墙角数枝梅的下一句都答不上来的人,还办诗会呢!」
我听了我娘的话就习惯性的回怼她,只见我娘尴尬了没有半刻,就又自告奋勇地说道:「诗会办不成,可以唱堂会啊!前儿我跟四喜班订了堂会,一直还没给确切的日子,听说新来的岳老板那一出贵妃醉酒很是有名,怎么样,这个主意可还行?」
「你又去捧戏子了?这次又要扔什么上台?上回可是把你那东珠头面都扔给人家了,事后悔的在家哭了三天,直言那头面得来不易,我要去给你要回来你还不干,非说给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这次我可跟你说好了,扔点儿银子金子就得了,要是再扔珠宝首饰上台,可不许在家再哭哭啼啼的闹情绪,小心我一个手痒把京城里所有戏班子全砸了!」
说完,只听叶程傅憋不住「嗤嗤」漏风一般的笑,我娘捂着脸飞一般的逃走了,只剩下我跟王荀大眼瞪小眼。
他的眼神里满是斥责,似是在指责我为何对我娘这般严苛。
而我才是有苦说不出来的那个。
可我能对谁说呢?
难道我要告诉人家,我娘守寡守的寂寞孤独冷,天天捧戏子砸银子扔金子?上回欠人家戏院二百两银子还是我给她还的,再上回因为跟别家夫人争论谁捧的戏子唱功更好而跟人家打了起来,人家要不是因为她是老晋王夫人的话,压根不可能让着她。
我娘这辈子活了个稀里糊涂,出嫁前有家里父兄帮她打理一切,惯的她又懒又馋还爱显摆炫耀,出嫁后有相公的光环支撑着她,哪怕是死了男人,她也能胆大包天到把女儿报成儿子,继续过她那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她是那种打一棍走一步的人,你要是不打她,她能顺杆而上在你头顶作威作福,就这么一天生缺心眼儿,奈何人家命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苦受罪。
可她毕竟是我娘,我打杀旁人也就算了,横不能也拿刀削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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