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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一章 贾东星结婚（第1页）

1962年，新春伊始，恰逢二月二，龙抬头，民间都说这是个好运开启的好日子。贾东星家所在的四合院，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像是被幸福的红绸紧紧包裹。

贾东海和贾东江兄弟俩，一个站在板凳上，一个在下面递着“喜”字，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将那大红的喜字张贴在门窗上。每一下抚平，都像是在把对哥哥的祝福稳稳地嵌入生活。贾朵朵和何雨水也没闲着，她们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弄着窗花，眼神里满是对新嫂子的好奇与欢迎。

厨房中，傻柱正大展身手，烟火升腾间，锅铲与铁锅碰撞出欢快的节奏。浓郁的肉香从厨房飘出，引得人垂涎欲滴，仿佛在提前宣告这场喜宴的丰盛。

贾东星费了好大的力气，弄来了一头肥硕的猪，准备在今天为大家呈上一桌桌全肉的盛宴。院子里，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共就摆了三桌，却承载着满满的情谊。

第一桌，坐着院里的老街坊们。刘海中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时不时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闫埠贵精打细算的眼神里，此刻也满是喜庆，正和许富贵唠着家常；何大清神色间带着几分感慨，看着热闹的场景，思绪或许飘回了自己的往昔；还有后院的韩大爷，他正襟危坐，沉稳的气质中透着对这喜事的欣慰。

第二桌，是厂里的领导和同事。李怀德满脸笑容，和杨厂长交谈甚欢；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也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开个小玩笑；街道王主任也被邀请而来，她的到来，让这场喜事更添了几分官方的祝福。

第三桌，则是贾家兄妹陪着林家族长，以及林雪儿的爷爷奶奶林卫国。他们相谈甚欢，言语间满是对两个年轻人未来生活的期许。

不仅如此，贾东星还贴心地为院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准备了一碗肉，不收一分礼。这一举动，让邻里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大家对贾家的这桩喜事也更加欢喜。

上午，贾东星和林雪儿手牵着手，在街道办事处顺利领到了结婚证。那两本红色的小本子，像是承载着他们一生幸福的宝盒。随后，他们捧着喜糖，回到四合院，挨家挨户地散发。每到一户，不管往日和贾东星关系如何，大家都纷纷送上吉祥话。“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祝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这些温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照进了每一个人的心田。

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平日里最爱挑刺、惹事的贾张氏，今天也出奇地安静，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她脸上挂着僵硬又勉强的笑容，跟在众人身后说着祝福的话，可那眼神却时不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怨怼。谁也不知道，在这热闹喜庆的表象下，她又在心底打着什么算盘。或许是忌惮这满院的宾客，又或许是有其他的盘算，总之，这反常的安静，反而让空气中多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感。

院里的小孩们可顾不上这些，像一群欢快的小麻雀，跟在贾东星和林雪儿后面跑来跑去。他们稚嫩的笑声，清脆又响亮，为这场喜事增添了许多活泼的气息。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为这对新人的幸福而停留。

在热闹非凡的喜宴上，酒杯碰撞声、欢声笑语交织一片。贾东星穿梭在各桌之间，热情地向每一位宾客敬酒致谢。在众人的轮番祝贺与劝酒下，他不知不觉间喝得有些过量，脸颊泛红，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大家见状，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他送进了新房，让他好好休息。

贾东海在街道办历练了些时日，已然深谙人情世故。此刻，他有条不紊地负责着迎来送往的事宜，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对每一位宾客都照顾得细致周到，那模样，像极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管家，把场面把控得稳稳当当。

待宾客们陆续离去，热闹的院子渐渐安静下来。贾家兄妹、许大茂、刘光齐兄弟，还有傻柱兄妹，纷纷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凌乱的院子和屋内。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清理桌上的残羹剩饭，有人则拿着扫帚清扫地面，齐心协力，想让院子尽快恢复整洁。

中院的贾家屋内，贾张氏正颐指气使地对着秦淮茹叫嚷：“你还愣着干啥，没看见后院正忙乎呢，赶紧过去帮忙收拾，顺便多要几碗肉回来。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力，要点肉咋了！”秦淮茹心里犯起了嘀咕，她心里清楚，贾东星对自己向来不怎么待见。想去要肉吧，实在拉不下这个脸；不去吧，又怕贾张氏没完没了地唠叨。她犹豫再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迈出那一步。

贾张氏见秦淮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时火冒三丈，在屋里骂骂咧咧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要你有啥用！”中午送来的那碗肉，一大半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秦淮茹和小当只吃了寥寥几块，而棒梗倒是吃得不少。如今的棒梗已经四五岁了，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平日里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像个小猴子似的，活泼得很。槐花还小，不满一岁，正安静地躺在摇篮里。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谩骂，看着槐花那懵懂无知的小眼睛，心中满是无奈与伤感。她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将槐花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从孩子身上汲取些许温暖和力量，去抵御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

贾张氏见对秦淮茹软硬皆施都不管用，眼珠子滴溜一转，看向正在一旁玩耍的棒梗。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就出了屋子。站在门外，贾张氏俯下身子，凑在棒梗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跟孩子说了些什么，只见棒梗时而点头，时而露出狡黠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棒梗就像只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地朝着后院跑去。此时，后院里众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傻柱正在厨房收拾残局，锅里还冒着热气，他手里拿着抹布，擦着油腻的灶台。瞧见棒梗进来，傻柱以为孩子是来凑热闹的，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过去，笑着说：“棒梗，拿着糖去一边玩，这儿可别捣乱啊。”棒梗接过糖，乖巧地点点头，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盆里的肉，小眼珠咕噜噜地转个不停，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趁着傻柱转身去整理厨具的间隙，棒梗蹑手蹑脚地走到装肉的盆前，小小的身子憋足了劲，双手用力端起那盆肉，然后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悄悄地溜走了。贾张氏一直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地朝着后院张望。一看到棒梗端着一盆肉从后院出来，她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急忙上前，一把接过肉盆，拉着棒梗就匆匆回了屋。

此时，秦淮茹正在屋内奶孩子，喂完槐花后，她看着孩子满足地睡去，便拿起脏衣服准备去洗。刚出门，就看见贾张氏和棒梗正围坐在桌前，吃得满嘴流油。秦淮茹不由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妈，这肉哪来的？”贾张氏嘴里塞着一大块肉，含糊不清地骂道：“你管哪来的，叫你去你不去，这是棒梗要来的！”说完，连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门外叫回小当，在贾张氏的骂骂咧咧中，勉强坐下吃了起来。

另一边，傻柱收拾完厨房，准备将剩下的肉妥善存放。可当他走到放肉的地方时，却发现桌上空空如也，原本剩下的十几斤肉竟然不翼而飞了。贾东星这次弄了一两百斤的肉，给大家每家都送了些，轧钢厂的领导走的时候也都带走了不少，当时剩下的大约还有十几斤，就放在这个桌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傻柱心里纳闷极了，这厨房期间也没别人进来啊！突然，他脑海中闪过棒梗的身影，可又一想，棒梗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偷肉呢？但除了棒梗，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进过厨房了。傻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喊来贾东海，将肉丢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贾东海听后，也犯起了难。大哥喝得醉醺醺的，正在新房里呼呼大睡，嫂子在一旁照顾着，这种时候实在不好去打扰他们。他思索再三，觉得还是得找个能主持公道的人，思来想去，便找到刘海中，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刘海中刚吃完酒席，正准备回屋睡个午觉，就见贾东海火急火燎地来找他，说肉丢了，而且只有棒梗进过厨房。刘海中一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起身领着大家前往中院贾家，准备问个清楚。

一行人刚到中院贾家，一推开门，就看到贾家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傻柱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个熟悉的盆子，顿时傻眼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忍不住开口道：“棒梗，你怎么能偷肉呢？”这话一出口，贾张氏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对着傻柱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挨千刀的，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家棒梗才多大，怎么可能偷你的肉？你自己没看好东西，反倒来诬陷我们，你安的什么心！”说着，还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要和傻柱拼命的架势。贾张氏扯着嗓子、连珠炮似的咒骂，那尖锐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不一会儿就引来了院里的住户纷纷前来看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时对着贾家指指点点，目光在棒梗、傻柱和贾张氏之间来回游走，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贾张氏眼见众人围观，不但没有收敛，反倒越闹越起劲。她“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上，双腿蹬得尘土飞扬，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对着老贾叫魂：“他爹啊，你看看呐，这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啊！我们家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被人诬陷偷东西！”那副声泪俱下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淮茹坐在一旁，满脸窘迫与无奈，她想拉贾张氏起来，又怕被骂，只能干着急。小当和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吓得不知所措，棒梗紧紧抓着衣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小当则躲在秦淮茹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贾东海和刘海中站在一旁，眉头紧皱，面对贾张氏这般撒泼耍赖，一时也没了主意。傻柱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地上的贾张氏，话到嘴边却又被她那无理取闹的样子噎了回去，只能干瞪眼。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着棒梗进厨房的事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也有人摇头叹息，院子里嘈杂一片，往日的宁静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搅得粉碎。在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中，易中海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与和善，对着躺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打起了圆场：“老嫂子，你先起来，地上凉，别伤了身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上前做出要搀扶的动作，可贾张氏依旧躺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嘴里的叫骂声只是稍微小了些。

易中海也不恼，继续耐心地说道：“咱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呢？我们都相信棒梗不会偷东西，这孩子还小，肯定是看大家都在吃酒席，自己嘴馋，想吃肉了，就想着去拿点回来，小孩子不懂事，肯定没别的坏心思。”人群里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贾张氏，想看看她作何反应。

贾张氏一听这话，原本撒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顺势抹了把脸上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眼泪，嘴里嘟囔着：“还是老易你懂道理，我就知道我家棒梗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是他们冤枉好人！”说着，在易中海的搀扶下，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头发，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易中海转过头，看向傻柱，笑着说道：“傻柱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孩子嘛，不懂事，这肉你就当是给棒梗吃了，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傻柱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看着易中海出面调解，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咬咬牙，憋出一句：“这是东星家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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